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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钟楚的身高,让她自己来够这个保险箱,确实是为难她了。
可能钟楚看到她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环着手臂,感觉自己无形中被她嘲笑到了:“安雁清,你行不行?够不着的话我就去找别人。”
安雁清没理会她的恼羞成怒,手扶住隔层,脚尖微踮,顺顺利利将小保险箱收入自己掌心。
随着她的动作,衬衫下摆自然而然拉上去一些,露出一截细腻光滑的腰窝。
灯光照射下,肌肤美如暖玉,甚至透着一层薄薄的淡光。
钟楚脖颈难受,不想仰头看她,视线本就落在下方。这一幕仿佛带着不知名的魔力,攫住了她的目光。
只看这幅漂亮的风景,就能知道摸起来的手感该有多滑腻温润。
可紧跟着,下一秒,她不由微微皱眉。大片红痕在安雁清的后腰上绽放,仿佛绽放至盛时的娇艳玫瑰,花朵瑰丽多彩,摇曳生姿。
红痕打破了暖玉的完美无瑕,纯净被玷污,破碎感与毁坏感交织,令人情不自禁心生惋惜。
钟楚身为半个艺术家,对美的追求几乎是与生俱来刻进骨子里的。见此情形,想也未想,直起身子,来到安雁清身旁。
家居鞋柔软轻便,在木地板上的动静轻到微不可查。安雁清拿好东西回身,差点直接撞进她怀里。
“钟楚?”
她刚发出一个疑问的字音,下一刻,有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挟着淡淡的温热,轻巧撩开她的后摆,按在她后腰上酸痛难耐的地方。
温热是很舒适的温热,如一捧温度恰到好处的暖水。与后背上的伤势接触,痛意得到短暂缓解,很快又变本加厉。痛意混着难以言喻的酸痒,报复般更深更重地翻腾上来。
安雁清的身体本就对接触敏感,两者相接,她控制不住轻颤了下,“……钟楚,你在做什么?”
她身后就是衣柜,前方则被钟楚堵着,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怔愣之后,她勉强侧了下身体,狭小的空间能留给她的活动余地实在不多。反抗无效,钟楚的手顺顺利利按在她先前看到的那片红痕上。
娇贵的大小姐到底是钟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孩子,沉下脸时,逼人的气势与钟老爷子足足像了七成。
她直直望着安雁清的眼睛,眸子微眯,声音很低,带着风雨欲来般的压抑而克制。完全不复先前嗔怒之间,总带着几分撒娇尾调的娇软。
她缓缓问:“安雁清,你后背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第16章
“你能不能,好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是安雁清再熟悉不过的,钟楚式的关心。
傲娇的钟大小姐,就连自己的在意都表露得异常勉强。
将自己的担忧包裹上一层稍显强势的外壳,似乎以为这样,就不会暴露自己掩藏在恶劣语气下的别扭的关心。
安雁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怔怔抬眼,眸子里盛着的,全都是近在咫尺的钟楚的倒影。
钟楚一手扶着她后腰,指腹描绘其上凹凸不平的痕迹。另一只手搭在安雁清和柜子的空隙之间,防止她离开。
她的身体前倾,慢慢压下来。熟悉的玫瑰发露香气侵占安雁清的全部感官。温热吐息伴着香气,张扬红唇的开合,连同后腰上摩挲的手指,一同引起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沉默使钟楚莫名烦躁,忍不住“啧”了一声,撑在她身侧的手臂松开,转而捏住安雁清的下巴,强行让她直视自己的脸,“安雁清,装什么死,说话。”
“有问题就好好沟通,好好解决。这不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这副消极抵抗的姿态是怎么回事?”
安雁清被迫垂眸看她,钟楚的力道向来没轻没重,为了防止她的抗拒,捏着她下巴的手用力不小。
这种受制于人的姿态,安雁清很久没有尝受过了。仿佛三流青春偶像剧中的狗血壁咚剧情,突然发生在现实里,模糊了演戏和现实的界限,一时之间倒还真感觉有点新鲜。
她唇角微勾,瞧着钟楚眉头下压、疾言厉色的模样,想到倘若她知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可能会有的反应,突然有些想笑。
笑意尚未展露,钟楚面色明显更沉,对她这般不以为然、死不悔改的模样深恶痛绝。
她捏住安雁清下巴的手用力,引得安雁清不由抚平唇角,忍住皱眉的冲动:“安雁清,你身为演员,不知道你的脸跟你的身体一样宝贵吗?你演员的职业素养都进狗肚子里了吗?”
什么嘛,明明是关心的态度,从她嘴里出来,偏要带上三分火气。
“钟大小姐,会不会好好说话?”
安雁清的叛逆心也被她的恶劣语气激出来了,她微微俯身,身体故意前倾。
钟楚的视线本就与她的红唇齐平,如此一来,安雁清的红唇差点碰上她的眼睛。
灼热气息一掠而过,钟楚宛如被火舌燎到眉毛,下意识松手后退一步。
安雁清倒也没急着离开这块先前钟楚圈出来的小空间,她倚着衣柜,漫不经心环胸,语调闲适,“我的身体怎样,是我的事儿。钟楚,跟你有什么关系?”
钟楚本能退缩了下,眉心紧拧,待反应过来,又毫不退让地与她对视,理直气壮道:“就凭我现在是你的大老板!你是我手下的艺人,你的身体也代表了你价值的一部分,怎么跟我没关系?”
她若不说,安雁清险些忘了这茬。见她哑口无言,此消彼长,钟楚的气势更足。
她再次上前,揪住安雁清的衣领,稍稍向下用力,强行逼着她垂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