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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情况就显得没那么美妙了。
安雁清温声细语道:“我也觉得,逗人很好玩。”
怎么能只让钟楚一个人快乐呢?
先前不平的念头已经被她努力忘却,此时又被钟楚轻飘飘几个诱人的举动,勾的蠢蠢欲动。
凭什么罪魁祸首可以大大方方,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而她只能小心翼翼揣着自己不可示人的秘密,在未确定钟楚真正动心之前,怕吓到钟楚,将她越推越远,只能百般挣扎犹豫?
那些隐藏在暗夜下的旖旎缱绻,安雁清同样只能在无人的深夜孤独回味。罪魁祸首兀自睡得香甜,她却要在寂冷的夜里,靠着记忆中那一点意乱情迷的吻聊作慰藉?
不公平,安雁清想。
虽然感情之事,本就是不公平的。她先动心,她处处退让。她用心越多,在这人面前越丢盔弃甲,一败涂地,毫无招架之力。
甘之如饴是真的,有些时候,却也会有一点点委屈。
安雁清眸光深沉,轻轻抚摸着钟楚的脑袋,再度重复:“逗人确实很好玩。”
钟楚每每在她面前,都要被她强压一头,这还是头一次占据如此明显的优势。就算知道安雁清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她也不肯轻易放弃这次机会。
只是没等到她再一次触碰安雁清的衣角,便敏锐察觉到她的眼神似乎变了。
钟楚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危险,不安分的手悄悄收了回来,迟疑道:“安雁清,你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安雁清脸上的红意未褪,微红的耳根仍美得耀眼夺目,姿态却与先前惊慌失措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按住钟楚的肩膀,稍微用力,便将这闹腾的家伙按回办公椅内。
她笑的从容不迫:“什么意思?”
她的个头本就比钟楚高,这会儿一站一坐,占尽了优势。钟楚仰头望她时,视线几乎被她这个人遮挡的严严实实。
仿佛无辜的小猫咪乍然见到凶猛的大老虎,那股被天敌压制得死死的感觉瞬间归来了。
她有点慌,内心深处一直对安雁清存在的惧意一下子浮了上来。
明明安雁清没有发怒,语气也称得上温和,她这会儿的模样看着,可比安雁清刚才的情况更惊慌失措。
她的声音低到微不可闻,怯声道:“安雁清,有话就直说。”
安雁清轻笑一声,手肘搭着扶手,身子倾了下来:“行,钟楚,咱们继续之前讨论的问题。”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听到了我和周哥的谈话。也知道你这段时间有在暗暗关注这个问题,你是不是一直奇怪,为什么我一直没有主动找你?”
这个问题一出,倒是将钟楚混乱的思绪,从某些不可描述的旖旎想法中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