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瞧见烤得金黄的鸡腿,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抓,t正在分筷子的竹弦眼疾手快一筷子敲在小狼崽手背上:“哼,手都没洗,你这小崽子真不爱干净!”
小狼崽受了疼,眼睛冒着凶光朝他龇牙。
竹弦握着筷子叉腰。
两人谁也不让谁。
云疏月拉过小狼崽的手,看他手背都被这一筷子敲红了,不由皱了皱眉,责怪地看了一眼竹弦:“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说完低下头拿绸帕沾了水,慢慢将小狼崽沾了脏污的手擦干净,一边温和教导:“竹弦说的极是,若是手脏了去拿食物,吃了容易肚子疼,还容易患病,这次受了打,下次记得饭前须得净手。”
小狼崽龇牙哼了声,却没抽回手,任由云疏月擦着。
云疏月就知道,这是听进去了。
于是皱起的眉间便又重新染了笑。
第二日,竹弦顶着满头包来找云疏月告状,说他昨晚去下人茅厕里如厕,莫名没了手纸,只得在茅厕里蹲了一宿,挨了一晚上的蚊虫叮咬。
还是早上遇到同来如厕的下人,才被解救出去。
问起值守的侍卫,却说瞧见这个小崽子在他前面曾鬼祟地出没过茅厕那附近。
他笃定,一定是这个小崽子干的!
云疏月看着枕在膝上向来清晨都精神奕奕的小狼崽此时却昏昏欲睡,似乎很困倦一般。
不由陷入了沉默。
小崽子似听到了竹弦的话,对着他悲愤的神情,懒懒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随后十分张狂地龇了龇牙。
像是在说,就是本幼崽做的,你能把本幼崽怎么样?
竹弦新仇加旧恨,哪还忍得住,就要扑向小狼崽。
云疏月想到昨日里竹弦打这只小狼崽的那一筷子,一时间颇有些哭笑不得,瞧着几乎要打起来的两人,又有些头疼。
竹弦虽然拳脚功夫并不精通,但也是练过几手的,何况年龄还大了那许多。
真要打起来,这小狼崽免不得要吃亏。
云疏月忙把竹弦拦住:“好了,我说他便是。”
“他一个孩子,你和他计较那许多作甚?你若昨日不打他,他也不会戏弄你。”
说着,又转头叮嘱小狼崽:“以后做这些事须得掌握分寸,要么,就不要让人发现了,引来祸患……”
竹弦跺脚:“主子!”
云疏月笑着摆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小狼崽睁着大眼睛,若有所悟。
此后,不甘心的竹弦在挑衅小狼崽之后又接连受了两次洋相,一次是午睡时被人拿了不易褪色的墨水在脸上两颊和眉心涂了黑坨,好几日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