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鼻尖在温宿脸颊蹭过,“很香,能闻到么?”
温宿口鼻里只有裴忱的味道,还有大红袍醇厚的味道残留。
正巧疏导结束,因为提前注射过抑制剂,温宿这会儿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从裴忱怀里溜出来,头也不回跑了。
裴忱心情愉悦,虽然把蘑菇逗跑了,但是今天倒是亲到嘴了。
温宿回房间洗过澡,换掉被裴忱揉皱的衣服,然后蹲在走廊等他出来。
裴忱耽误得有点久,解决两次火气才下去,一开门温宿犹如受惊的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要是你能穿墙,这会儿已经把自己镶里面了吧?”裴忱捏捏温宿滚烫的脸蛋。
“我没有。”温宿揉揉脸颊。
他上身穿的鹅黄色t恤,下身是五分休闲短裤,细长的白腿露一大半,脚踝有白色薄袜包裹。
裴忱克制不了自己的眼睛。
完全管不住。
温宿本能感到危险,司机来接他们去饭店时,他直接溜进副驾驶。
裴忱无可奈何,也不能挤在中间撩骚。
两人到饭店,一进包厢,遭到江北行强烈谴责,“你俩怎么回事啊?菜都上了,人才来!”
江北行拎着醒好的红酒,二话不说往裴忱手里塞,“你自罚一瓶,还有今天晚上你请客。”
众人跟着起哄,这次去冰城的学员都在,坐了三大桌。
“喝一个!”
“感情深一口闷!裴哥!”
“裴哥!拿出校霸的威风来!”
“校霸谁封的谁当,我可是品德兼优的好学员。”裴忱笑了下,不想扫兴,还没落座,灌一大杯酒。
江北行笑嘻嘻给他满上:“酷!今晚请客更酷!”
“孙子,又惦记爷爷兜里这点钱。”裴忱眼看江北行跃跃欲试准备给温宿倒酒。
手一拦,眉头一皱,威胁道:“懂点事,要不然今晚你出钱。”
江北行靠了一声,怂了:“出不起,我爸这两天正看我不顺眼,一毛钱都不给。”
裴忱接过酒杯,和江北行碰了一下。
“喊我爹,给你五十,还有,以后少说脏话。”
“什么?”江北行以为他被鬼附体了。
裴忱端着酒杯,直接抄了江北行的椅子,往南新和温宿中间挤。
余晚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拿着筷子不断给温宿夹菜。
“宿,吃这个,咱俩都喜欢糖醋鱼。”
糖醋鱼对于温宿来说有点腻。
这段时间,家里阿姨只需要负责温宿的饭食,因为他能吃进去的不多,因此每日都花了心思。
“好。”温宿软绵绵地笑,不想余晚失落,准备把这块糖醋鱼吃掉。
夹起来,鼻子率先闻到酸甜里裹着油炸过后的油腻味儿,胃里隐隐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