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指了指灶台旁的一大桶说道“郡主喜欢就叫人把这些都抬走,下次我若是做了也可以喊你。
“谁稀罕这玩意,我不过是”南宫嬗吃味了,可说着说着又住了嘴,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过,江肆就跟个木鱼脑袋似的,完全不接茬。
在这般继续,只会显得她更不值钱。
她轻了轻嗓子说道“我不过是说句玩笑。”
“今次过来是告诉你,我这便要回南凉都城了,再见怕是要在平津了。”
“哦,那好,那赶紧尝一尝,回了南凉怕是就吃不到了。”江肆说着便让桑枝去盛一碗递给南宫嬗。
作为江肆的婢女,桑枝自然不会忤逆,拿着一碗冰沙便到了南宫嬗面前。
这倒是让南宫嬗为难起来,方才她不过是因为慕挽辞有才气不过说这句话的,可她并不想吃啊北境的冬天已经够冷了,她需要穿两件袄子才行,哪里还吃得下这么凉的东西南宫嬗不情愿的看着江肆,甚至就连蓝韶都放下了碗筷看着她。吃了几口的江肆这才回过神,看看盯着她的两人
“怎么”
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好心把自己做了一整日的冰沙分给南宫嬗吃,这待客之道,应该也还算是可以的吧
南宫嬗没回答她,而是默默的接过了桑枝碗里的冰沙。
等她开始吃了,蓝韶才悄声的对江肆说“中庸与坤泽本就体寒,未婚之人吃寒凉食物皆会不好,坤泽尤甚。
这句坤泽尤甚不免让江肆想起了给慕挽辞送去的那碗,便问蓝韶“那长公主吃了没什么吧
长公主殿下她
“吃的少了也无妨。”
桑枝也是如此,不过我看南宫郡主不是,她生在南凉,对北境的气候本就不适,若是吃了寒食会不大舒服。
那你方才为何不
“我怕侯爷没面子。”
好在南宫嬗本就不喜,桑枝盛的也不算多,没吃几口江肆碗里的见了底,便说了离开此地。
南宫嬗如释重负,江肆看了不免有些愧疚,回头想问蓝韶有何法子,就见蓝月踉踉跄跄端来了驱寒汤。
江肆想说蓝韶有远见,可又觉得不对,她哪里就知道南宫嬗会过来了
“侯爷近日一直研究寒食,就算是乾元也该喝些驱寒汤了。”
“哦。”
江肆接过,还未等喝,便让桑枝去给南院送去两碗。
虽说蓝韶说了慕挽辞可以吃些,江肆觉得还是保险一些为好。她与慕挽辞这些日子甚少见面,可日常关心也还是有的。
蓝韶知道内情,含笑的看着江肆。江肆不明所以,倒是南宫嬗又打翻了醋坛子。
她走到江肆面前,扯着她的衣襟,不甘心的说“侯爷,嬗这便要回南凉,若是想念北境美食,可如何是好
江肆回答的丝毫没有情绪“北境食物偏寒,你最不喜严寒,嘴馋也吃不得。”
“侯爷可是心疼嬗”
江肆这话本是据实说来,却不料南宫嬗关注点在别处,这句话不止把江肆说懵了,就连蓝韶以及门口等待的许吉等人也懵了。
许吉对待江肆虽然没有之
前的黑脸,但也说不上好看,这会儿见自家郡主如此,更是气恼的很。
他走上前,躬身说道郡主,时辰到了,该出了。
南宫嬗对待江肆如何温柔,便对属下如何狠厉,她脸色一瞬变的阴沉,训斥道“本郡主与侯爷说话,哪有你掺和的份
许吉一噎,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南宫嬗走后几日便是除夕,家家张灯结彩,侯府也不例外。
最有兴致的人是江肆,她带着蓝韶刘金几乎把整个侯府的灯笼都挂了起来。就连南院也不例外,江肆亲自过去挂。
与慕挽辞上次相见已经过了半月之久,没了七日之约她们看起来毫无交集,可实际上慕挽辞知道她喜欢铜火锅,前些日子让知渺给送到了北院来。
江肆不愿收,说辞慕挽辞也准备好了,她在上京带了不少过来。这便也就没了不收的理由。
所以送各种好吃的,也成了江肆常做的事情。两人虽不在一处,但这些时日的餐食却是相差无几的。
慕挽辞几日未出门,不是看书就是品茶,这日一早什么都还未做,就被江肆等人挂灯笼的声音吵到了,她唤来知渺外面生何事
知渺不知道她与江肆之间怎么了,却总觉得不对劲,支支吾吾的说着“是是侯爷,她正在在外挂灯笼。
“说殿下第一次在外过除夕,年节的气氛不可少。”
慕挽辞眉毛轻挑“当真是侯爷所言”
“是,方才奴婢去小厨房的时候听到侯爷亲口所言。”
“本宫知晓了。”
说罢,慕挽辞的走到的窗边看着外面忙碌的身影,果然是要把她推给冯尧的嘉靖侯。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