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泽的声音,林老太心中的惊慌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将刚才的事情全然讲述了出来。
林泽听着阿母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
所以这一百斤的粟米,并非王苗苗的嫁妆,而是她的负债?
自己家里,不仅除了高额的聘礼娶她,还为她偿还了高额的负债?
怎么有种浓浓的被骗婚的即视感?
而且,林泽听着阿母的宣泄,目光缓缓看向了她的嘴巴,总感觉阿母说话漏风。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
阿母那两颗大门牙竟然不见了。
“阿母你牙呢?”林泽张大嘴巴问着。
林老太一听林泽提起自己的牙,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吐出的两颗牙齿,瘫坐在地上瞬间哭出了泪来:
“不活了!”
“老太婆我不活了,被王赖子一家和儿媳妇联手坑钱不说。”
“还把我两颗门牙打掉了。”
“我林老太婆这一辈子,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憋屈过,活不了了!”
林泽听着自己阿母这哭天抢地的动静。
也是顿感头大。
要是放在平阳县时,自己绝对有把握通过同门的关系,将这王赖子抓紧去关上十天半月。
可现在有过一面之缘的县尉刘生都彻底倒像了沈茜等王家村一行人。
他根本没办法帮阿母伸冤。
心中郁气,林泽气愤的朝着队伍前方走去。
林老太看到林泽的背影,顿时着急的大声喊道:
“三瓤(郎),别葱动!”
“王赖子可不好对付。”
面对林老太的呼应,林泽可没有回应。
而是自顾自的走在王家村村民之中。
身形闪躲,穿过一辆辆的牛车、推车。
当他的目光找到村长王大阔后,大步流星地走进。
就见王苗苗此刻正惬意地躺在牛车上,闭目养神。
心中因此事而堆积郁气的林泽顿时被点燃了:
“王苗苗!”
“你看你干的好事。”
“高利贷你都敢借?一百斤的粟米,坑我阿母一百五十两银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原以为娶了你,你会孝顺婆母、照顾家中,可现在看来,我娶了你分明是给家中添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柿子要挑软的捏。
林泽是将这句话挥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