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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膏药腐烂的伤口,深深浅浅未消散的吻痕布满了全身,看着触目惊心。
他神情激动,想要伸手碰我,却怕弄疼了我。
“这五年来,你不是在白泉寺思过吗?为何会有满身的伤?我还专门派人暗中守护你,保你吃穿出行,怎会如此!”
是啊,苍凛确实派了侍卫,可那些人都被慕思雪买通了啊,连同那传递消息的副将。
他双眼赤红,歇斯底里地问道:
“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勾起唇,眼里满是寂灭的光芒。
伸手指向那躲在后方一脸慌乱和无辜,穿着喜服的慕思雪。
苍凛顿住了,他脸上是怀疑和猜忌。
他不敢相信慕思雪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
看吧,说了,他也是不信的。
“苍凛,别说你不信,最初我也是不信自己如此善解人意的庶妹会害我至此。
她给我下了药,买通了寺中所有人,连同你派来的侍卫。
原本应当护我的人,却趁着我无反抗之力,潜进我的屋子,不分日夜地践踏。
当然不止这些人,还有一些不知身份的人,数都数不清。
这五年来,我可是生不如死啊!”
我笑了,笑容越来越大,直至眼角滑下了豆大的泪水。
苍凛攥紧拳头,看向慕思雪的眼神冰凉无情,还带着杀意。
梁穆栩同样被下了药,闻言,眼里蓄满了泪水,咬牙隐忍。
看着那早已无最初平静的慕思雪,我心里畅快,不住地冷笑。
慕思雪啊慕思雪,我将我的伤口重新扒开,血淋淋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就是为了毁掉你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婚礼,撕掉你这虚伪的画皮。
如此,滋味如何啊。
我再也忍不住,喉间涌上鲜血。
闭眼前,苍凛接住了我,他满脸慌乱无力,颤颤巍巍地轻抚着我的伤口,随后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