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圆润的珠子从司漠原的怀里滚了出来。
珠子中间穿着一条红绳,应该是贴身挂在脖子上,可能是刚才苏辛夷扯动间,将绳子扯断。
只是苏辛夷和张鱼儿虽然是同时愣住,但她们惊讶的点却不同。
张鱼儿迅地捡起了地上的珠子。
苏辛夷的手则试图将司漠原的衣襟再往外拉上一拉。
她想看清楚,他左胸肩上那个位置上的图案。
刚才衣襟被拉开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他胸口有图案,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弹回去的衣襟给盖住了。
胸口的图案多半是纹身。
在古代应该没有人将纹身当装饰吧?
纹在身上的东西,往往都应该有身份的象征。
可还不等她将衣襟扯开,就被张鱼儿握住了手腕:“你干什么?”
苏辛夷抬眸,无辜道:“我帮张小姐呀,你不是想给兄长擦汗吗?”
张鱼儿脸上闪过尴尬,随即又以高傲取代:“谁用你帮这种忙了?下流。”
苏辛夷更加无辜:“可是刚才张小姐明明……”
“本小姐什么也没让你做,我问你,侯爷身边除了你,还有哪个女子吗?”
苏辛夷莫名,但她还是很态恳地问:“张小姐指的是什么样的女子?”
张鱼儿有些恼她的明知故问:“你说呢?当然是年轻女子。”
苏辛夷迅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张小姐绝对是兄长身边唯一的年轻女子。”
张鱼儿半信半疑,将她刚才捡起来的珠子举起来:“可这东西是哪个女子送给他的?”
苏辛夷没看清珠子的全貌,看色泽应该是一只玉珠。
“这……就是一只普通的珠子,张小姐何以认定就是女子送给兄长的?”
张鱼儿理直气壮道:“不是女子送的,这般不值钱的东西,他何必贴身藏着?”
苏辛夷:“……”
这脑回路,绝对的清奇。
她又看了一眼那玉珠子,是顺着拴珠子的红线慢慢往上看的。
这时张鱼儿突然抬起手,将珠子举至脸旁,做要丢的手势。
苏辛夷这时总算看清了珠子的全貌。
“哎,张小姐,等等。”
在张鱼儿要将珠子丢到窗外的河水中时,她及时伸手拦下了。
两人这时没注意到床上的的人眼皮轻轻动了一下,另一只没拉着苏辛夷的手掌以将要支撑的姿态压在床板上。
“关你什么事?滚开。”张鱼儿高傲跋扈惯了,见苏辛夷居然敢动手拦自己,便要伸手推她。
谁知苏辛夷反应挺快,直接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只是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如果张小姐想要兄长以后再也不见你,你丢掉便是。”
张鱼儿冷笑:“笑话,这破珠子值几个钱?本小姐可以给他更多更好的。”
苏辛:“这珠子的价值不在于它值多少钱吧?”
她盯着珠子若有所思。
她倒不在乎这东西张鱼儿扔不扔,司漠原气不气。
她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东西不值钱,司漠原却贴身带着,说明这东西应该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