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潘怀提着几l个大纸盒子停在了傅穆面前,那张虽然平庸却看上去十分憨厚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亲和力的笑容:
“傅部长!我一直想去诺亚区拜访您!只是公务在身一直没有时间,没想到您居然亲自来苏帕区了!您来之前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您看我这不仅招待不周,还让您遇见了这么大的误会!”
说着,他将手中的几l个大纸盒子递给了傅穆:“这是一点小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傅穆刚想拒绝。
潘怀便率先开口道:“我知道傅部长一向清廉,我也是一直用联盟法律严格约束自己!所以您放心,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自家小院里种的一些橘子。”
说着,潘怀长叹了一口气:
“傅部长您难得来一次,我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不是?仅仅只能拿出点橘子,我已经很愧疚了,还希望傅部长体凉!”
傅穆:“……”
见傅穆还没有收下的意思,潘怀深吸了一口气,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胡落连忙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那几l个装着橘子的大纸盒子,打断了他的说话:“谢谢!我们收下了!”
潘怀这才松了口气。
林簇几l人目瞪口呆。
见此,被林簇用枪顶着的山羊角男人嘲讽笑道:“我说过了,在没有神信徒的地方你什么都不是!人家傅穆可是正儿八经的联盟情报部部长!”
林簇不解地吐槽道:“可是身为联盟官员!就算不信仰那个触手怪,但至少装也要装一下吧?”
山羊角男人道:“放心,他马上就要过来敷衍你了。”
山羊角男人话音刚落,就见潘怀果然朝着林簇几l人的方向过来了。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我,小伙子们!”
潘怀在AFG警员与黑色梅花K白银干部们的包围圈里艰难地穿梭着,四周年轻人们高大健壮的身材衬托得他的身影更加肥胖矮小。
在来到了林簇几l人的面前时,他的额间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见到林簇后,他上下打量了林簇一番,长舒了一
口气,像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随后他从条纹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方白手帕。
潘怀一边用手帕擦着额间的汗,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林簇道:
“我的小祖宗!你来之前先给叔叔打电话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和你父亲交代?”
潘怀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仿佛他是一个十分疼爱林簇的长辈,此时来为“不小心踢碎了邻居家窗户玻璃”的淘气晚辈林簇善后。
然而,事实上这时林簇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林簇遇到的也并不是“不小心”踢碎了邻居家窗户玻璃的麻烦。
但,潘怀似乎看不见林簇手中的钢针、山羊角男人端着的枪,以及四周黑洞洞的枪口。
他的整个神态和语气,就是一副“我是来为我那踢碎了邻居窗户玻璃的晚辈来善后”的轻松模样。
山羊角男人:“……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林簇:“……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些。”
潘怀没听请两人的对话,他将擦完汗的手帕重新塞回了条纹西装的口袋中。
他看着被林簇用钢针抵着太阳穴的山羊角男人,脸上露出了苦大仇深地无奈:“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
山羊角男人道:“你看清楚!是他挟持了我!”
林簇露出了一个张扬的笑容。
潘怀:“……”
沉默了一秒后,潘怀扫视四周拿着枪黑色梅花K的白银干部们一眼,道:
“那就先让这群小伙子撤了吧!枪是很危险的东西,拿枪对着几l个孩子他们当然会害怕。”
山羊角男人知道,今天的行动注定失败了。
于是,他开口命令道:“放下枪。”
闻言,黑衣白银干部们放下了手中的枪。
路边外壳锈迹斑斑的交通信号灯再次由红变绿,黄灰色的天空下原本剑拔弩张地气氛瞬间放松了下来。
潘怀满意地笑了:“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有误会说开了就好,何必动刀动枪的?”
林簇笑道:“看起来您似乎丝毫不好奇他们手中的现代枪是哪里来的!”
潘怀眉尾微微一挑,随后对林簇慈爱地笑道:“别人的事情叔叔当然不好奇!放开这位先生吧,叔叔带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