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好奇地看向他——还有他想不通的问题?
祁老太太:“好啊。”
祁斯年:“他跟一个女性朋友喝醉了酒睡了一晚,第二天他那个女性朋友就说喝断片儿全都不记得了,还冷暴力不理他,您说是为什么?”
仲希然:“……”
也不用这么变着法子地告状吧。
她心虚地看向祁老太太。
祁老太太认真思考三秒:“是不是这男的活儿不行?”
祁老太太年轻时留过洋,这些年也一直在国外,言语间十分开放,也没什么忌讳。
祁斯年脸色一黑。
仲希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祁斯年扫她一眼,她立刻不敢再笑。
饭后,祁老太太又拉着仲希然进了衣帽间。
“我给你带了好几套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北城即将入夏,祁老太太给她带的都是裙装。
她换上一条鹅黄色的吊带儿群,很是大方明艳,只是胸口过分低些。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奶奶,好看是好看,但这条我有点穿不出去……”
祁斯年一直倚在门口,闻言不咸不淡地说:“不会,你胸那么好看。”
仲希然:“……”
祁老太太笑呵呵地说:“斯年说得不错,希希的胸是好看。”
仲希然简直无地自容了。
祁老太太搂住仲希然胳膊:“我就喜欢你穿这个,来,咱们祖孙俩让斯年给我们拍张照。”
祁斯年:“让她自己拍,她很会拍。”
仲希然:“……”
那晚的尴尬记忆被反复拿出来鞭笞,仲希然有点受不了。
拍完合照后,她就找了个借口把祁斯年拉进洗手间。
“我错了行不行。”
一关上门,仲希然就小声道歉。
祁斯年挑眉:“错哪儿了?”
仲希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没忍住怪罪地推他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这么不绅士?那么丢脸的事干嘛要一直反复提,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觉得太社死了……”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祁斯年气消了一半。
他平声:“所以你就冷落我。”
“我没想着冷落你,我只是想等这件事稍微过去再回家……”仲希然越说越心虚,最后声音小到听不见。
洗手间的灯是昏黄的色调。
狭窄的空间里,二人面对面站着,互相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半晌后,祁斯年问:“所以那晚的事你都记得?”
仲希然破罐破摔:“差不多吧。”
祁斯年垂眸看她:“那记着你说过的话,我们不离婚。”
还以为他要调侃她,没想到他一直想说的是这件事。
他们以前总会说不离婚——可能就是怕有一天会离婚。
但她知道,这次他说的不离婚跟之前说的都不一样。
他们会像真正的夫妻一样过下去。
仲希然看着他漆黑的眸子,认真点了点头:“嗯。”
祁斯年唇角小幅度地弯了弯,说:“也不用觉得社死,你那晚……”
他顿一下,像是在脑海里搜寻某个词语。
仲希然不安地等着。
几秒后,祁斯年声音低哑,“挺诱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