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好大,好冰。”
“……”方谊默了两秒,肯定道:“你喝酒了?你现在在哪?”
“我在看雪呢师姐,南陵很久没下这么大的雪了,你是不是也没见过,我拍给你看看。”
方谊耐着性子哄她,“我把我家的钥匙放你包里了,你去那住一晚顺便明天再帮我带点东西过来。”
沉默。
方谊甚至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打瞌睡直接睡大马路上了,“……喂?宋禧?”
“……师姐,我又看到他了。”
“他回来了”,宋禧喃喃,“他终于肯回来了。”
-
前一晚宋禧喝多了,但第二天一早,她的生物钟依然在五点准时叫醒了她。
她揉了揉像被铁锤暴打过的太阳穴,连打三个喷嚏后期,宋禧坐在床上难受得直哼哼。
手机被甩在床边,她试着按了按,毫无反应,估计是昨晚没电自动关了机。
她又想到了昨晚。
她在电话里和方谊絮絮叨叨说着梁津轻。
说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说他个子又长高了很多,她必须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说他出去吃了几年外国饭,身体倒是更结实了。
……
说到后来,她真的又见到了梁津轻。
他穿着黑大衣,举着黑色长柄伞,从车里出来,一步步朝她走来。
像从天而降般,踏着漫天肆意的雪花,慢慢向她靠近。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什么事都喜欢逞能。”
一句话,差点又逼出宋禧今晚忍了好几次的眼泪。
伞柄在他们中间,伞面遮在他们头顶,从远处看,他们和谐得就像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但实际上,时隔六年,他们之间横亘的除了疏离还有过去无数个日夜对对方的埋怨和愤怒。
“不比你,脱胎换骨。”
这话放在宋禧清醒时,她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但酒精到底给了她冲破束缚的勇气和胆量。
让她在看梁津轻冰冷的眼神时,都有一种想要不断试探和挑战的兴奋感。
“在我面前倒是伶牙俐齿。”
梁津轻又朝她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她眼前就是他做工精良的手工大衣,近到她几乎都能看到他胸口那颗纽扣的纹路。
他们在雪中对峙了好一会,直到宋禧先扛不住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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