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把账结了,还倒找了几百块,叶桑榆捏在手里:“几点结账的?”
“上菜没多久。”服务生指了指靠窗的位置,“结完账就在角落坐着,刚刚才走。”
苏稚啧啧两声直摇头:“这是跟踪你啊,你们两个真没什么?”
叶桑榆没做声,揣着钱出门,就看见那辆火红的法拉利,车窗落下,露出精致的侧脸。
“这不是向总么?”苏稚推了推她,“要不要把钱还她?”
叶桑榆收回目光往前走,苏稚跟在她旁边:“她在看你,眼神好像刀了我千百回吧。”
苏稚再次提议送她,她婉拒,拦了辆车,上车前回头冷冷地看着向非晚的法拉利,警告的意味明显。
出租车走了,法拉利没跟着,苏稚走到车跟前,歪头故意笑着说:“向总,你不跟着啊?”
向非晚淡漠地望着她,没有说话的意思。
苏稚转身准备走,听见唰啦一声,她一回身,雨刷快速摆动,风一吹,水珠溅到她身上。
她刚要发作,向非晚淡声道:“下次离我远点,需要赔偿可以找我。”
法拉利轰的一声,驶出去了,气得苏稚握紧拳头。
出租车停下,阴沉的天落下雪来。
叶桑榆扬起头,雪花融化,片片微凉。
雪一片一片,像是揉碎了的云。
她走进去很远才回头看了眼,身后没人跟着,只有她一排浅浅的脚印。
翌日,京州市银装素裹。
叶桑榆打车去公司,堵车差点迟到,她一路狂奔,见吴怀仁从她办公室出来。
“你可来了,向总在里面等你半天了。”吴怀仁连忙推开门,说:“向总,桑榆来了。”
叶桑榆进去时,向非晚坐在她的位置上,指尖挑着小狗的下巴,挠呀挠,像是以前挠她下巴那样。
“向总有何贵干?”叶桑榆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放在桌边,向非晚一饮而尽,“再给我倒一杯。”
“……”
叶桑榆看她连续喝了三杯水,耐不住性子:“向总办公室没水么?”
“没你这里的好喝。”她说得一本正经,见叶桑榆绷着小脸,站起身,从身后拿起一个红包递给她:“开工红包。”
“我好大的架子,还让大老板亲自来送。”叶桑榆说不上是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向非晚,向非晚摊开掌心,淡淡地笑:“还有抽奖呢。”
“就一个还怎么抽?”叶桑榆拿起她掌心的小卡,“还需要刮?弄得好像刮刮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