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叶桑榆眼睛都有些直了,听见轻快的笑声,她立即转过身避嫌,骂道:“你有病,脱成这样要干嘛!”
脚步声停在她身后,窸窣声没停。
耳边落下滚烫的呼吸,她脊背窜上一股苏麻。
一句话软得像猫儿似的钻进她耳朵里:“取悦你啊。”
首都春夜,明月皎洁,凉风裹挟花香,飘散到房间每个角落。
如此良辰美景,向非晚得到了人生的一个——过肩摔。
她反应敏捷,利落翻身,单膝跪地,白皙如玉的背部,犹如拉满的弯弓,弧度精绝。
向非晚旋即站起转身,扯开盖在头上的衬衫。
叶桑榆转身避开,往浴室走,嚷道:“你t有病就吃药!”
咣的一声,洗手间门关上了。
向非晚整理领子,扣子没系,走到浴室前,问:“不好看吗?”
“难看死了。”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我眼瞎!”叶桑榆脸红,一阵阵热度往上窜:“工作完事了吧?回你的房间去。”
“啊……”向非晚应声,拉长调子:“我还没告诉你,酒店没有空房,只能委屈你,收留我一晚了。”
“……”
这招难不住叶桑榆,她勒令向非晚穿好衣服,开门前反复确认:“真得穿好了?”
她试探推开门缝,向非晚歪着头,像一只偷窥主人的大狗。
扣子,确实是系上了,但扣子被雪山之巅撑出罅隙,春意可窥,叶桑榆指了指旁边:“转过去。”
向非晚听话转身,叶桑榆手里抓着洗漱用品,扯过衣架的换洗衣服丢到床上。
“你要走?”向非晚转身看她。
“是。”她头也不抬,开始叠衣服,闷头往行李箱里放。
向非晚走到她旁边,蹲在行李箱旁,无奈道:“你至于这么躲着我么?”
她不做声,向非晚凑过来看她:“你是不是怕和我单独在一起?”
她脾气很冲地反问:“我有什么怕的?”
“你怕和我一起,你会忍不住。”向非晚腿半弯,细细地盯着她的脸,她被看得生气:“你说什么?”她说着推了一把,向非晚一屁股坐在她的行李箱了。
向非晚索性蜷缩身体,倒在她的箱子里,慢悠悠道:“走吧,带我一起走,我是你的行李,不用你装。”
不要脸的人,一边说一边扯身下的衣服,念叨着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