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裴元則是一臉的如鯁在喉,他第一次意識到解除婚約是多麼錯誤的事,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那婚約解除還是他苦苦求來的呢,想到這裡,封裴元心頭泛起了苦澀,可是他又不好當著崽崽的面表露出來,只能夠蹩腳的說道:「行了,這事情就這樣吧,我們之前是以為你被人擄走,才苦苦追到這裡來的,主要是—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擄走,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多無能呢,所以我才會追到這裡,我才不是因為擔心你才巴巴的跑過來呢,你可不要會錯意了,既然你沒事了,我便回去了。」
封裴元乾巴巴的說著,嘴裡說得是儘是言不由衷的話。
葉檀乖巧的點了點頭,「謝謝你,大龍。」
封裴元沒吭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蕭彥景站在最後面,等得最久。
他什麼都沒有交代,只是把一柄笛子交到了葉檀的手裡,「日後你有什麼需要,只要你吹起笛子,我就會過來。」
葉檀看著手中碧綠的笛子,小聲道:「謝謝你,阿景。」
蕭彥景搖了搖頭,「沒有,這是我應該的,只要你需要,我就會來了。」
這一句話便勝過千言萬語,他仿佛什麼都說了,又仿佛什麼都沒有說,就如同過去一般,老老實實的守在崽崽的身邊。
葉檀看著夕陽拉扯著三個人離開的背影,橘紅色的天仿佛又在譜寫著的篇章。
只是這三個人默契的都沒有開口歸還那一根翊羽,那根翊羽藏在了心裡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