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搭理罗森,转身就回了办公室,她爱得起也放得下,如今她还挺同?情林沐瑶的,累死累活地养了罗森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就是他?,为了逃避劳动?,骗女同?志结婚供养他?,他?倒好,大学?一毕业,就过河拆桥离婚,渣男!”
“传单说的对极了,罗森就是渣男!”
单位里上了点年纪的人还好,虽然看不起罗森,但也不会当面议论他?,但是年轻人,特别是年轻女同?志,看到罗森就厌恶地皱眉头不说,还指指点点地骂人。
罗森尴尬又难堪,但更让他?心焦的是领导那边如何交差,虽然没有办法,但还是走进?了领导的办公室,耷拉着眉眼,有气无力地道:“主任,收条丢了。”
主任一言难尽,训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丢了,你还是三岁小孩子们,连东西都收不好。”
罗森低头,他?怎好说他?被林沐瑶给算计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孩儿,竟然会在笔上耍花招。
主任烦躁得厉害,很快就又提议道:“成了,既然没有证据,你只能去联系你前妻,让她帮你澄清。”
罗森苦笑一声?,“这传单就是她发?的,她不会帮我的。”
主任也没辙了,烦躁地在椅子上动?了动?屁股后,没好气地道:“那你的提干机会没了,而且宣传科也用不到你了,你去看仓库吧。”
罗森哀求,“主任,这件事我有错,但也没有严重到处罚这么严重??吧?”
去了仓库,几乎就阻断了他?的升迁之路,除非有特别机遇,否则他?一辈子都是普通职工。
主任拧眉,“你以为我想,这是领导们开会商量的。”
罗森知道结果没有办法更改了,内心将林沐瑶拉出来又咒骂了一通,如果林沐瑶此刻现在他?面前,他?肯定?会把他?撕扯成碎片。
可山高路远,他?现在哪里分?的开身,去安平县找林沐瑶算账呢,如果再?给他?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去招惹林沐瑶。
更绝的是等?他?走出领导办公室,竟然遇到了他?的死对头蒋超,他?斜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跟身旁的人,说:“没想到罗同?志,让我们认识了一个新词,渣男,啧啧啧,形容太到位了。”
罗森敢怒不敢言,他?如今在单位里就是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他?不开口?还罢了,一开口?,就会成为单位里集体口?诛笔伐的对象。
他?憋着气上了一上午的班,等?中午下班回家,又接受了街坊邻居的大白眼攻击,“没想到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骗婚让女人养,不要脸。”
“比小白脸还要无耻,小白脸正?大光明吃软饭,他?却是骗人。”
罗森吸取在单位的教训回到家,本来还想问怎么回事,但他?老妈直接丢给他?一份传单,这传单跟在他?单位那边发?的一模一样。
“林沐瑶,我跟你势不两立!”
他?咬牙切齿地骂。
这是要彻底毁了他?啊,让他?在工作单位举步维艰还不算,竟然还让他?在住处也活在街坊邻居的白眼当中,这是不给他?活路了。
林沐瑶当然不会给他?活路,比起原主受的苦,这才到哪儿,原主是被他?骗得差点过劳死,后来更是被他?的绝情伤心死,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他?拿什么还?
而后罗森在单位里工作上处处被穿小鞋,本来一次获批的条子,不是挨训,就是被推后,非让他?多跑几次,要不然就是别人做错事,却让他?背锅,而他?偏偏求助无门。
在家里也是,被爹妈嫌弃,被兄弟姐妹唾弃,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他?现在就是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每每被刁难一次,他?就咬牙切齿地恨林沐瑶,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阿嚏,阿嚏!”
林沐瑶今天又打了俩大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纳闷道:“我也没有感冒啊,为啥总是打喷嚏。”
王春花在一旁提醒,“一想二骂三念叨,肯定?有人在骂你。”
然后又好奇地问:“瑶丫头,你得罪谁了?”
林沐瑶撇嘴,“肯定?是我娘家那一家子了。”
其实?还有罗森,她安排的后手已经开始凑效了,罗森现在肯定?水深火热,他?不骂她才怪呢。
话说那个收条,她其实?早就有准备,托自?己前世看了几本绿江小说的福,知道了墨鱼汁写字会消失。
她猜测罗森给了钱,必定?要她写收条,于是便买了墨鱼汁,在给罗森写的收条便是墨鱼汁写的,罗森想要拿墨鱼汁生事,肯定?是不能够了,所以他?还不得把她给骂死。
再?说林守德家,这次她从海城回来批发?了一批毛线,通过支书分?派给牛角岭大队心灵手巧的社员,织毛衣或者织围脖,织好了都能够拿工钱。
林守德一家也想要来,但是被她给拒绝了,就他?们家的德行,她的毛线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们家占不了便宜,闹腾了一通,再?次被全体社员怒怼,这才灰溜溜地偃旗息鼓。
林沐瑶微笑,果然团结群众的力量没错。
分?派了毛线,又把围脖和毛衣的样式和织法教给人,她便跟支书一家说起了电子表的买卖。
“批发?价6块5,至少能卖15块,来钱快,支书爷爷,我一个人肯定?护不住,您可得让守卫叔和春花婶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