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对劲。
“等一下!补血药?老大不会是受伤了吧!”
钱识忽然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
这段时间旧势力活跃得很,说不定刚才趁他们不注意袭击了老大,所以老大才受伤的!
他自己一个人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于是钱识赶紧叫上了在外监测副本的早雾和褚宴,开场就是一句:“大事不好了!”
叶鸣廊给沈笠处理了一下伤口。
手腕上的划伤最深,需要缝针。
他以前在派件途中历经磨难,处理伤口缝针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
他一边帮沈笠缝合伤口,一边叮嘱他:“要是觉得疼,别忍着,说出来。”
沈笠对疼痛的忍耐程度很高。
缝针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并不需要忍。
从他出现在这里到现在,叶鸣廊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于是沈笠曲解了叶鸣廊的意思,说了点别的。
“你缝合的针脚很好看。”
“动作也很熟练。”
“你刚才洗了澡,是想要睡觉了吧,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我只留在这半个小时之后就走。”
叶鸣廊缝针的手僵硬地停滞了一下。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多休息一下?沈笠,你把自己的身体当什么了?”
叶鸣廊越说越气。
“我千辛万苦帮你补血,你倒好,用起来一点都不心疼,洒越多越好是吧?自己的血自己用起来不心疼是吧?”
沈笠还以为叶鸣廊生气是因为他打扰他睡觉了。
低下头抿了抿嘴,“对不起。”
叶鸣廊:“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我要你这么礼貌了吗?”
沈笠:“对不起。”
叶鸣廊胸腔郁结,被沈笠气得不轻。
他撕开创口贴,用命令的语气对沈笠道:“头抬起来。”
沈笠不敢看他,把视线移到一边,微微抬头。
叶鸣廊嫌他墨迹,一只手抵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往上抬了抬。
脖子上的那个擦伤已经消过毒了。
还好不严重。
他顺手帮忙贴上了创口贴。
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贴得很近。
以至他觉得,沈笠嘴角那滴干涸的血迹很碍眼。
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没有松开,“别动。”
叶鸣廊拿了一张湿纸巾,帮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视线向上,看到他额头上也有一小块污迹,鼻尖上也灰扑扑的。
“要不然你去洗个澡吧。”
他果然还是觉得他脏,弄脏了他的床。
沈笠赶紧点头同意。
叶鸣廊给他找了自己的衬衣,打开浴室的门,推他进去,自己却没有想要回避的意思。
沈笠站在镜子前,小声提议,“你能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