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言安排好了客人,自己也盘腿坐了下来,一不小心坐到了游戏手柄,忽然又想起刚刚的那一局游戏,有些懊恼地摆了摆手说:“不玩了不玩了,好不容易买到的卡带,我都输给你这么多回了,没意思。”
陈淇看了眼屏幕,这个游戏卡带是他前几天在别墅的游戏房里就玩过的,操作很需要技巧,但他已经通关了,所以这款游戏的难度对他而言完全算不上什么。
林柯言请了周礼到他家玩,不仅非要拉着周礼陪他玩游戏,还偏偏要和他打赌,林柯言的筹码是他的限量版珍藏手柄,周礼的筹码是他手腕上的表。
他们本来说好了是三局两胜,眼下林柯言都已经赖到第十一局了,还是回回都输,再怎么样都没理由再赖下去了。
林柯言到了现在才知道要心疼自己珍藏的游戏手柄,表情郁闷地正要站起身来:“好了好了,愿赌服输,我去拿手柄给你。”
陈淇忽然想到了什么,觉得还挺有意思地对周礼说:“等等,我替林柯言和你玩一局怎么样。”
林柯言像是听错了什么地眨了眨眼,指了指周礼又指了指陈淇:“云舒?你,要和周礼比游戏?”
陈淇看了眼林柯言,又将视线转向周礼,笑了笑说:“对啊,你不是舍不得你的游戏手柄吗,我帮你赢回来啊。”
林柯言是知道周礼的游戏水平的,不太抱希望地说:“算了吧,你和他玩能撑十分钟都算你赢了。”
林柯言玩游戏一直以来都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的类型。读大学的时候就经常约人玩游戏,手游网游都爱玩,交了不少朋友,偏偏玩什么游戏都菜的让人心疼,人送外号“菜哥”。
往常宿舍里一起开黑,只有云舒不和他们一起玩游戏。云舒本来就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怎么劝都劝不动。林柯言因为太菜总是找不到开黑对象,经常哄着云舒陪他一起玩,偏偏无论林柯言怎么说云舒都不为所动。
眼下林柯言看着陈淇手握游戏手柄一副非常游刃有余的样子,非常怀疑地问:“云舒,你真能行吗?”
刚刚林柯言和周礼玩的那几局设置的都是初级难度。陈淇在林柯言怀疑的目光中直接将难度调到了最高级,结果游戏还真如林柯言所说的那样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只是赢家不是周礼,而是陈淇。
周礼看着陈淇的目光微微似乎闪了闪。他原本以为陈淇是个不会玩的,还有意放了点儿水,没想到陈淇竟然那么轻松地就赢了他,完全看不出一点儿新手的样子。
林柯言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问:“卧槽,这是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溜了?”
原本说好了陈淇只要能撑到这局游戏的第十分钟就算是他赢了这次的赌局,但陈淇觉得自己一个老油条装成小白去诓人还挺不要脸的,又和周礼玩了几把。周礼就算没放水了,和陈淇玩的五局游戏里竟然也只赢了一局。
林柯言眼看着已经保住了自己的游戏手柄,高兴得一把搂上了陈淇的肩:“好啊你,真看不出来呢,你竟然背着我偷偷修炼,也太不够意思了。”
周礼输了陈淇也不恼,反而笑起来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将手表取下来递给林柯言:“好了,既然是我输了,手表就归你了。”
林柯言本来也没想要手表,就是觉得有趣赌着玩,再说游戏本来就不是他赢的,林柯言觉得自己没输掉本金就是万幸了,想了想说:“既然游戏是云舒赢的,那手表还是给云舒吧。”
陈淇没有推脱,接过周礼递过来的表,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客气啦,谢谢你的礼物了。”
祁聿风设置的门禁是七点半。陈淇在林柯言家一直待到了六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站起身向林柯言告辞。
云舒毕业后的这几年偶尔会来找林柯言玩,从不留宿,最多到了六点就要回家,林柯言是知道他的规矩的。
但明天不是工作日,林柯言原本还想留着周礼过夜,但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及开口,周礼就已经跟着陈淇的脚步急匆匆地离开了。
林柯言一直觉得云舒这两年来有些怪怪的,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特别神秘,一直都是云舒来找他,林柯言也不知道云舒住哪儿,只知道云舒一开始在宠物医院实习,但很快就离职了,后来无论林柯言再怎么盘问云舒都没透露自己现在在哪儿工作。
林柯言要不是还能时不时地和云舒见面,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去什么偏远地区从事国家保密工作了。
现在周礼也变得奇奇怪怪的。林柯言想起刚刚周礼看着陈淇一动也不动的眼神,又想起陈淇走后周礼也急急忙忙说要走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奇怪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林柯言家距离地铁站不远,陈淇原本想要自己坐地铁回去,却在出了小区门后接到了祁聿风的电话。
今天的昼夜温差大,早上的气温还挺暖和,到了晚上就降到了十多度。
陈淇出门的时候就穿了个薄毛衣。晚上一个人走在路上时,领口上裸露的皮肤被冷白的月光照着,有些微微发着凉。
陈淇接了祁聿风的电话,电话通了后那边却半天都没有声音。
陈淇早知道祁聿风会给他打这通电话,却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有事吗?现在还没到七点半。”
周礼正好在此时追了上来,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陈淇,跑过来叫了一声:“舒哥。”
周礼的声音明显已经传到了电话那头。祁聿风安静了一秒,语气毫无波澜地对陈淇说:“你站在原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