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携眷入宫跟其他的皇室成员聚聚,作为宋家庶出,王爷的妾室,宋菀在旁人眼里根本没这个资格。
“怎么是她?”有妇人小声嘀咕。
女眷们都挺诧异,魏玄铭居然带了宋菀过来,而不是他那心尖上的人儿——沈宁萱。
就算不是侧妃沈宁萱,也该是王妃纪雨晴吧,怎么轮到宋菀这区区一个小妾呢?
这些人可全记着新婚之夜,宋菀被夫君冷落的笑话。
那段时间,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全是宋菀。
可想而知原主的日子过得有多苦。
今日,宋菀一身水蓝色罗裙,梳着简单的云髻,头插一支红玉珊瑚簪子,她面上略施粉黛,已然姿容秀丽无比。
有些妇人砸了砸嘴,不屑道,“长成这样不就是个狐狸精嘛,上不了台面。”
“姐姐说的对,我看她呀分明是个祸水。”
“除了容貌一无是处的女人,又不被丈夫喜爱,真是可悲。”
这些人总算在嘴碎的时候找回一些场子。
就算这宋菀长得天仙似的,还不是照样不受宠吗?
这么一想,妇人们的心理就平衡多了。
并非不是魏玄铭不想带沈宁萱进宫,而是他把沈宁萱不要的东西都给宋菀了,沈宁萱好生不痛快,柳眉微蹙,目光冷然。
“既然王爷昨晚去了梦荷园那边,干脆别来醉花园了。”撂下这句酸溜溜的话,沈宁萱闭门不见。
“萱儿在说什么傻话,你知我心里只有你,去那梦荷园不过是……”
说实话,魏玄铭也顿住了。
也不过是可怜可怜那蠢女人罢了。
魏玄铭不知为何失去了解释的心思,转头去找纪雨晴。
就算不带侧妃,他也会带王妃入宫,否则一个宋菀,宋府的庶出,一个小妾,的确上不了台面。
奈何纪雨晴因为魏玄铭偏袒沈宁萱,小事化了,心里还膈应着呢。
她又不能对王爷生气,只能称病,卧病在床,一直躲在雅梅园。
魏玄铭命令大夫给她看了,表面上对她相敬如宾。
最终,也只能带着上不了台面的宋菀入宫。
“也罢,就带她瞧瞧世面罢。”
魏玄铭都能想象到宋菀受宠若惊的表情。
每天都被考验演技的宋菀心里骂街,表面上情意绵绵,心里已经问候魏玄铭祖宗十八代。
入宫的都是皇亲贵族,一言一行代表着身份,自然不敢放松。
男人们去谈论政事,高谈阔论,女人们就聚在一块儿,无非说说珠宝首饰,以及谁家夫妻之间的八卦。
无人搭理宋菀。
孤立。
知道这些人在搞孤立,宋菀不在乎,怎么舒服怎么来,权当旁人的目光是死的。
“你们看看她,连什么叫克娴内则,知书达理,端净纯良都不会。”
“呵,庶出果然是庶出,跟我们这些名门嫡女怎么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