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宁海和文昕正站在村口,神色焦虑地张望着,一见到徐夏和宁文的身影,赶忙跑了上来问:“你俩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徐夏和宁文七嘴八舌地把路上遇到劫匪的事说了出来。
宁海和文昕越听越心惊,文昕更是吓得伸手直接拍了两人屁股一下说:“以后闲事少管,你俩才多大,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就敢强出头。”
宁文昂首挺胸,骄傲地说:“我们这不叫多管闲事,这叫见义勇为。”
宁海眉头紧蹙:“这都几周了,公安局还没抓到人,总不能一直这么人人自危吧,还怎么安心读书。”
徐夏和宁文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第二天一早,公鸡刚“咯咯”打鸣了两声,宁海和文昕就出门儿去给村民上识字课了。
宁家院外突然传来摩托车“隆隆隆”的轰鸣,吓得屋后面的公鸡扑腾着翅膀四处逃窜。
卫红一个利落地抬腿,从摩托车上翻身下来站定,食指弯曲,“嘭嘭嘭”敲响了宁家的大门。
徐夏大步流星走到院子里,把门儿“吱呀”一声推开一条缝,探出头,吃惊地说:“卫姐姐,你怎么来了?”
卫红一把拉开大门,一个箭步走进去,转身用门闩插上院门,神神秘秘地走到堂屋,满脸严肃地说:“徐夏,去把宁文也叫出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同你们讲。”
趁着徐夏进里屋叫宁文的功夫,卫红“咔哒”一声把堂屋也反锁上。
宁文睡眼惺忪地揉了一把脸,进灶屋从碗柜里取出一个崭新的搪瓷盅,用木炭做了个记号,倒上一杯凉白开,递到卫红手里。
卫红喝了一口水,一本正经地说:“我也就不瞒你们了,这次县公安局成立专案组,就是为了调查连环抢劫案的。”
“可是有什么内情?”宁文好奇地问,却又突然捂住嘴,“卫姐,不好意思,这好像违反你们的纪律了。”
卫红点点说:“多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在学校里帮我们调查一下。”
徐夏觉得奇怪,挠挠头问:“可是公安局已经给被抢劫t的同学们路过口供了呀。”
卫红站起身在窗边观望了一阵,压低声音对两人说:“我们初步怀疑,你们学校有学生和劫匪串通。”
“啊?”徐夏和宁文异口同声。
卫红继续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明明学校已经调整了通校生的放学时间,但那抢劫犯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总能准时到放学路上。
而且据报案时间来看,之前的几周,抢劫犯从未在周六作案,应该是由于周六走那条路的学生多,他不敢出来作案。
唯独这周六,你们几个走得晚,他就出现了,为什么这么巧?”
第一次出海
宁文若有所思地说:“周六放学,除了我们四个走得晚,还有一个宿舍的何秀芳和陈丽珠同学,不过她们是说有题不会解要问许老师。”
“她俩知道你们一起送吕小雨回家吗?”卫红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宁文挠挠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昨天的场景,卫红只得把目光投向徐夏。
“知道,许老师出现之前,我们就说了要送小鱼回家。”徐夏点点头。
卫红双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靠在下唇上,沉吟不语。
徐夏满腹疑虑地问:“可是她俩家里一个是纺织厂的,一个是公社的,条件都挺好,为什么要和抢劫犯串通?”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卫红站起身,打开插销,推开堂屋门,一边走一边说,“今天的对话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们回了学校,注意观察不劲的地方,一有异常立刻来公安局找我。”
这边徐夏和宁文刚把卫红送走,文昕就喜气洋洋地跑回来说:“快,跟我去海边搬东西,你们三水姨出海回来了,带了一大船的渔获物!”
原来自几周前宁三水第一次完成下水试验后,解放大队马不停蹄就开办了识字班。
如今实行的还是一周工作六天制,文昕和宁海不仅工作日晚上授课,周日更是全天集中授课。
仅仅一周,解放大队就涌现出十几个胆子大的先进,考下了船员证。
这不一凑够人数,宁三水就挑了个风平浪静的好日子,带着人出海去了。
几周过去,不仅全须全尾把人带了回来,还收获了一大船的海产品。
海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还不断的有晚来的村民在往这里赶,仿佛解放大队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
徐夏刚一到海边,就听见了人群中央宁三水爽朗的笑声,“第一网拉上来足足有800多斤对虾!”
与此同时,系统也跳出了一行小字:【检测到中国对虾,系统金币+1。】
“三水,你给大家细讲讲呗,也让我们过过耳瘾!”
“就是!就是!我们还没出过那么远的海呢。”
宁三水见状便绘声绘色讲了起来。
起初船行驶在洋海湾里还好,没什么风浪,大家适应得都很好,谁知一出了洋海湾,就变天了。
风急浪大,船不停地来回颠簸,船员在甲板上站立都困难。
一个浪打过来,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吐得一塌糊涂。
连船上唯二的两个常从事近海捕捞的男人也脸颊发白,嘴唇青紫。
老天保佑,幸好宁三水是个例外。
众人都晕头转向的时候,她一点事儿没有,双脚仿佛有千斤重,稳稳地扎根在甲板上,双手牢牢地握住舵杆,镇定自若地行驶在正确的方向上,可见她天生就是为海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