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上去了,但盗洞有点窄,我们往上拽的时候可费了血劲了,老幺,你在这下面没发生啥事吧?我们之前往上拽石人的时候,好像听到这下面有叫声,是你不?”
“叫声?”我故作茫然的说:“没有啊,我啥都没听到啊,是不是你听错了?”
“不能啊,我们都听见了啊!”二柱子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
二柱子所说的叫声,应该就是我第一次看到白骨之际,惊慌之下发出的一声惨叫。
不过我不可能承认,要是鸳鸯姐不在,我会如实将我刚才的发现说出来,但鸳鸯姐还在,而二柱子还是个大嘴巴,我就更不能跟他说了。
没一会,大雷子几人便陆续顺着绳梯爬了下来,大雷子率先跳了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鸳鸯姐,犹豫了一番,还是没说。
“大雷子,你刚才是不是也听到墓里有叫声了?”大雷子才刚下来,二柱子就凑过去问。
大雷子没搭理二柱子,而是看向了我:“老幺,刚才出啥事了,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啊,墓里很安静,咋地了?”我反问。
闻言,大雷子一脸疑惑的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即就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们听错了。”
“不可能啊,明明我们都听到了。。。”二柱子挠着头,还有点想不明白。
我心说你快别特么瞎琢磨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爱动脑筋,怎么这会还来劲了。
这时鸳鸯姐和三金子也跳了下来,二柱子更来劲了,凑过去和鸳鸯姐求证,“鸳鸯姐,你刚才是不是也听到叫声了?”
我见状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脖溜子,在加一个大电炮。
鸳鸯姐转头看向了我:“刚才墓里有没有什么声音?”
“没有。”我神色不变,摇了摇头。
“可能是风声,没事,我们走吧,必须得尽快把石人弄出来。”
鸳鸯姐说完后便趟着水,快速向耳室走去。
二柱子见众人都不愿意搭理他,也就挠了挠头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了,而是放慢了脚步,跟我并排走,一边走还一边低声问我:“老幺,我咋感觉你有啥心事呢?你没啥事瞒着我吧?”
“有。”我点了点头,二柱子眼睛一亮,“你看,我就说吧,快说,你瞒着我啥了?”
“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野爹!”
“去你大爷的,滚犊子!”二柱子骂着踹了我一脚,我咧嘴笑了笑,随即快速跟上了众人。
回到耳室后,就发现和四毛子一起下来的那两人,正蹲在那堆青铜器旁一件一件的往出清理青铜器呢。
大春端着枪,正站在不远处抽烟。
而一旁放着两个袋子,此刻已经快要装满了。
至于黄毛,却是背靠着墙壁,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在他的脸上、身上不时的有黏糊糊的黄色液体流出,液体很臭,好像肥肉放久了臭了一样。
“他死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黄毛,心说之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只是被虫子咬了一口,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就死了?
是人太脆弱,还是那虫子太霸道?
见我盯着黄毛看,一旁抽着烟,脸色阴沉的范震忽然开口说道:“盗墓这个行当,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丢了小命。但同时,这也是能让人改变命运的行当,一旦摸出了大货,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家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但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出了这样的事,只能说是小黄时运不济,或者没那个发财命,这事,怪不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