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确是亲上加亲。
而且他们早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分明笃定了爵位是赵恒的。
纪云舒很佩服他的接受能力和推理能力,她就说了一句话,他就推断出了正确答案。
“你不怀疑我的话?”
“早有端倪的事情,有什么好怀疑的?你说的不错,是该探探暗阁的虚实了。”
纪云舒:“你对你弟弟可能不是你弟弟这件事,就没有任何感想?”
赵慎道:“我跟他从未亲近过,小的时候,但凡我们两人发生冲突,不管是姚氏还是父亲都是向着我的,我的学业比他好,武艺比他好,他什么都比不上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一直都知道,他是最可能对我下手的人。”
纪云舒忍不住为赵恒说一句公道话:“他要是真有那个本事,也就不用嫉妒你了。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男主怎么能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呢,只要根据剧情的安排,让赵慎在该死的时候死了就可以。
所以做一切的可能是姚氏,甚至连姚氏都可能没有沾手。
纪云舒羡慕,背后有靠山就是好。
赵慎冷笑道:“这种事姚氏自然不敢让他知道。”
纪云舒见他抓着茶杯的指尖泛白,想到他的母亲因此难产去世,不由有些心疼。
这世上的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什么都没有做,就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丢了性命。
赵慎以前一直怪他的父亲。
可现在看来赵侯爷也是受害者。
他被一个女人算计,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跟儿子生出了嫌隙,还帮别人养了一个儿子、
纪云舒将赵慎的手指掰开,取出他手中的茶杯,安慰他:“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以前没有,以后一定会。
赵慎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难得露出苦笑:“无论如何,我娘都活不过来了。”
这才是最悲哀的。
纪云舒抱了抱他道:“你好好的,娘就能瞑目了。”
“嗯。”
赵慎的情绪不太好,不过还是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两人安静地相拥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有人敲门,纪云舒才推开了他。
沈钦一进来,就觉得屋里的气氛有点古怪。
见赵慎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善,更是莫名其妙。
不由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纪云舒笑道:“怎么会?可是有什么急事?”
沈钦道:“倒也不算什么急事,我这不是怕你们待在屋里觉得无聊,就来看看。”
纪云舒一听就知道他在瞎扯,赵慎在家的时候,能一个人在书房看一整天书,哪里会觉得无聊。
赵慎自然也听出来了,冷眼看着他道:“有什么就直接说?”
沈钦只好道:“骆魁的家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什么有用的信息的探查不到。”
纪云舒不解:“不是说大办丧事吗?前来吊唁的人也不让进?”
沈钦道:“必须得是熟人,有人引荐都不行。”
纪云舒疑惑:“既然这样惜命,为什么还作死?”
为了一个拦路抢劫而死的义弟,花钱悬赏侯府世子和夫人两条命,听着就不像怕死的人会做的事?
赵慎道:“应是有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从来就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纪云舒觉得莫名其妙:“这些人是有病吧,想杀我们哪里不能杀,为什么非要将我们引到这里来?”
她话音落下,两人便齐齐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