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内阴暗潮湿,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那青苔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丝丝缕缕地钻进人的鼻腔,令人作呕。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杂物,蜘蛛网纵横交错,仿佛是一道道禁锢的枷锁。慕容璃月瑟缩在角落里,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几缕发丝被泪水浸湿,贴在苍白的面庞上。衣物也被拉扯得皱巴巴,不复往日的整洁与精致,可她的眼神中依旧透着倔强与不屈,犹如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辰。
不久,柴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那老旧的木门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像是在痛苦地呻吟。一道刺目的光线射进来,瞬间划破了柴房内的黑暗,映出慕容丞相冷峻而愤怒的面容。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虎视眈眈地盯着慕容璃月,仿佛她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慕容璃月急忙起身,顾不得身体的虚弱与疲惫,扑到父亲跟前。她的膝盖在地上擦破了皮,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紧紧地抓住父亲的衣角:“父亲,您一定要听女儿解释,女儿真的是被冤枉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而绝望,眼神中满是祈求与委屈。慕容丞相冷哼一声,那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那赃物就在你房中搜出,你还敢狡辩。”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与信任,只有深深的失望与愤怒。
慕容璃月泪流满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父亲,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女儿在这府中已无地位,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才设下此毒计,您怎能轻易相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试图让父亲相信自己的清白。慕容丞相皱着眉头,那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府中上下谁会如此大胆?你莫要再推脱罪责。”他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丝不耐烦与恼怒。
这时,柳氏和慕容婉儿也走进柴房。柳氏迈着小碎步,脸上挂着一副假惺惺的痛心模样,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璃月啊,你犯下这等大错,还连累了整个相府,你于心何忍?”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慕容璃月怒视着她,那眼神仿佛能化作一把利刃,直刺柳氏的心脏:“继母,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以为我不知?”柳氏脸色一变,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被人揭穿了心底的秘密,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这孩子,到现在还血口喷人。”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慕容婉儿在一旁煽风点火,她轻轻摇着手中的丝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姐姐,你若认错,或许父亲还能从轻发落,你何苦执迷不悟?”慕容璃月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在这咬牙的动作上:“慕容婉儿,你别得意,真相总会大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不甘,死死地盯着慕容婉儿。
慕容丞相呵斥道:“够了!璃月,从即日起,你不再是相府嫡女,待查明真相,若真乃你所为,定当重罚。”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柴房内炸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慕容璃月绝望地喊道:“父亲,您不能如此对我,我才是您亲生女儿啊。”她的声音响彻整个柴房,带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在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就在慕容璃月深感无助之时,赵逸风也来到了相府。他听闻此事后,要求见慕容璃月一面。慕容丞相应允,带他来到柴房外。
赵逸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柴房门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与鄙夷。隔着柴房的门,冷冷地说道:“璃月,我早看出你并非善类,如今做出这等事,也是意料之中。”他的声音平淡,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慕容璃月愤怒地回应,她冲到门口,双手紧紧地握住门栏,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赵逸风,你我曾经的情谊,你都忘了吗?你为何也来诬陷我?”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试图唤醒赵逸风的良知。
赵逸风嗤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与不屑:“情谊?你与他人私会,品行不端,我早已看清你的真面目。这相府,你也待不下去了,莫要再妄图攀附权贵。”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与留恋,只有深深的厌恶。慕容璃月哭诉道:“你胡说,我从未做过那些事,是有人故意抹黑我。”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模糊了双眼,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泥土里。
慕容丞相在一旁听着,心中对慕容璃月的失望又增添几分。他转身对赵逸风说:“赵公子,此事让你见笑了,相府自会妥善处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与无奈,仿佛在极力维护着相府的颜面。赵逸风微微拱手,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疏离:“丞相,如此女子,还是早做处置为好,莫要因她坏了相府名声。”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对慕容璃月的嫌弃。
慕容璃月在柴房内,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满是悲凉。她知道,此刻自己是百口莫辩,所有人都已站在她的对立面。
夜晚,柴房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狂风呼啸着,如同恶魔的咆哮,吹得柴房的门不停地晃动,发出“砰砰”的声响。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是上天在愤怒地敲打。慕容璃月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寒冷与恐惧侵袭着她的身心。她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风雨能洗清世间的冤屈,那微弱的希望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支撑着她的信念。她回忆起往昔与父亲的温馨时光,父亲手把手地教她读书写字,带她在花园中赏花嬉戏;与赵逸风的甜蜜过往,两人在湖畔吟诗作画,互诉衷肠,泪水止不住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