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所谓怪物也只是一个男人“重新来过”的愿望所诞生的,他还是他,他的诅咒也将永远缠绕在他的身上。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但至少,现在,怪物还是那样。
因为怪物的兽性加上人的理性,最终只会形成那个名为『主教』的罪人。
世界很小,小到你我能够在回忆时互相凝望。
世界很大,大到你我不再是回忆中的模样。
而余庆,这个新奇的个体并不会改变,他与桐祈一样,脱离了桎梏,脱离了现实的无数惨淡,是人,也是怪物,最重要的是,他永远都是自己。
至少,在姬座尧眼里,余庆是这样的,就像是自回忆中诞生的人,他永远都在那里,不会改变,他只会等着你,是所有人都能够记起的港湾,只不过他本人不会有这种自觉就是了。
“来吧,我有事情想要和你做。”
姬座尧从桌子上起来,眼睛示意余庆跟着自己,余庆也很是懂事的跟了上去。
“姬姬这几年变得有那么点像是大当家了唉。”余庆打趣地说道,毕竟和之前的姬座尧相比,嘴确实没那么毒了,感觉和他谈话都变得通畅起来了,这反而让余庆感觉有些怪,就相当于一个天天嘴臭你的人突然不骂你了,谁都会觉得奇怪吧。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按原本的时间,我现在也是大家族的掌权者之一了。”姬座尧像是理所应当的炫耀起自己过去的身份,看来他已经不在乎那些旧事了。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许多奇特的实验区,这个地方清醒且理性的氛围和倒是让余庆十分的舒服,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在姬座尧的代理下,两人上了电梯,来到了一处异常宽大的房间。
这里大概有五层楼高,一千米宽,由纯白的合金铁板搭建而出,整个房间呈现出一股诡异而又清醒的白色,而在南边墙壁的中间,有着一间醒目的观察室,两间房之间用炼金术构造的超过五公分的玻璃隔断,里面堆满了各种的精密仪器,像是电影里对武器的实验室一样。
“你们这几年都干什么了!那么大规模的地下建筑我能理解!但这么豪爽的房间是干嘛啊,这么闲的吗?!经费够吗?”
“材料基本是炼金术和黑衣的人们弄来的。”姬座尧介绍道,好像建这些地方的工时和工费都不是钱一样。
“请找个时间给我介绍一下最近的专有名词,好让我不至于落后时代。”
“好了好了,别耍宝了。”姬座尧朝着远处的那个窗口,点了点头,里面的人都坐了下去,开始工作。
“这是干嘛?打架吗?先说好,我的能力用不了,所以可能会不符合你的期待。”余庆愉快地将胳膊一甩,无数黑色的带状物质将他的手臂包裹,然后长出半透明的刀刃和铠甲。
“嗯,就这样边打边聊吧,正好我也想让你看看我这几年成长了多少。”姬座尧脱下了白大褂,拿出了别在腰间的『四季之键』,一副期待的眼神看向余庆。
他期待,期待着成长,也期待着对面那挚友的成长,两人一见如故,没有过多的调侃,只要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这也再次应征了姬座尧那“余庆从未改变”的观念。
“那么,我数到三……”两人都摆好了战斗的架势,像是两把即将发射的弩箭,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腿部,然后只听一声:
“三!”猩红和翠绿的两双眼睛都亮起了诡异的光。
喯!
两道微弱的光在冲刺想彼此的途中形成了仿佛影视作品中拉出的刀光一样,在空间中滞留。
余庆先手利用冲刺的惯性踢向姬座尧,而姬座尧只是弯腰躲过,然后利用余庆将背后露给自己的空挡立刻使用『四季之键』构建出一把弯刀,并且快速转身朝着余庆背后砍去。
可谁知余庆那可怕的本能让他立刻将脚够在地上,然后实现了一次半空中的转向,然后用自己手臂上的刃甲与姬座尧的影刃碰撞在一起。
铛!
在碰撞的第一秒,姬座尧立刻挥动『四季之键』,其手中的弯刀也立刻变成了一把阔斧,然后无数的影子不断的压缩进斧子里,使得斧子的大小扩大到了半价五米长十米的地步,并且还在不断增加。
巨大的重量让余庆有些吃力,他立刻将手臂倒转方向,让斧子砸落在地面上,可谁知,无数的影子又形成无数突破般的棘刺朝着余庆刺来。
“你玩真的!那我也!”
余庆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但这不是他的能力,而是超高的速度带来的错觉。
姬座尧立刻警惕地四处观察,但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十米外斧头的斧刃就炸裂开来,是余庆一拳击碎了斧头,然后将爪子刺入斧头一路摩擦着跑来。
他所过的地方都出现了恐怖的,被撕裂的痕迹,并且发出一股让人无法集中精神的噪音。
姬座尧强行集中精力操控斧头上的影子,但余庆立刻用利爪从斧头上扣下几块尖锐的影子碎片朝着姬座尧刺来。
固态影子在下一秒全部变为了液态散落在地上,而此时,余庆也冲到了姬座尧的面前,那张仿佛是天生的美丽恶人的脸开心地笑着,而姬座尧也十分兴奋地笑着,有来有回的战斗让两人开始渐入佳境。
红色和绿色的眼睛在这漫长的一毫秒中对视,然后,姬座尧的身上立刻被影子所包裹,他这个人被影子带入了黑暗之中。
余庆望着姬座尧消失的地方,握了握拳头。
“这招我记得是齐敏用的来着。”
“嗯,确实,虽说还不至于像他使用时能够制造现代武器,但基本的套路我已经摸清了。”
“倒是你,没有瞬移和水晶,只靠身体能力就能碾压我,你真的成长了许多啊。”姬座尧的声音从周围的黑暗中传来,带着些许血脉喷张,又带着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