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也是吗?”
“我也是。”那人说着视线看向了一旁的白鹭庭,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我亲爱的姐姐,好久不见啊,你们或许早就以为我死在姬家了吧?真是可惜!
“我是白露杉,是你们的副理事长。”
所谓副理事长不过是管姬家要来的位置,目的自然是为了方便下手,但那些对于白露杉来说都太过简单,他真正想做的,是让自己的姐姐在绝望中死去,那样才算是最好的报复。
“副理事长……”余庆突然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于是有些心虚地傻笑了两声,祈求对方不在意刚刚事情,但仔细一想,顶多进一次警局,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也用不着害怕了。
“没事啦没事啦,刚刚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故意吓你们的。”白露杉挠了挠脑袋,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反倒是你,这位女同学,你的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呢?”
“没什么,只是没有喊出来而已。”白鹭庭躲在了余庆的身后,她本能地感觉到此人来者不善,而且那和自己相像的头发,那是只有白家家主一脉才会拥有的发色,但最后的弟弟早就被作为样本保管起来了,现在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平凡人生活才对,姬家怎么可能会让他和自己相遇。
“不要躲嘛,我就是看到你有和我同样的发色,对你有些兴趣而已。”
白露杉摊开了手,一副无辜的样子,可白鹭庭那警惕的眼神似乎并没有放过他,他就这样一步步地朝着两人靠近过来,伸手去触碰自己姐姐的长发。
啪!
“你最好只是感兴趣。”余庆拍开了他的手,眼里满是愤怒和不满,他或许只是看不惯那轻浮的态度,亦或白鹭庭就是他的底线。
“你这家伙……”一个凡人竟敢妨碍我?
他并不建议现在就把余庆杀掉,毕竟只是一个没有接触过禁忌知识的凡人罢了,死了又能有多少价值呢?还能让白鹭庭再次一蹶不振,至于这个身份,换一个就好了,大不了再换个名字。
想到这里,白露杉的眼里逐渐显露出杀意,看向面前正在安慰白鹭庭的余庆,他以手化刃朝着余庆的喉咙刺去。
铛!
余庆拿起一旁的餐刀勉强挡住了攻击。
白露杉有些惊讶于一个凡人能拥有如此出色的反应神经,但他不知道的是,余庆从来不是凡人。
“你……为何来到这里?”
突然,白露杉的眼中只剩猩红,一股强烈的支配感从脑内席卷而来,像是要将自己的精神给碾碎,然后丢入风暴中化为残渣。
白露杉向后看去,桐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眼中的猩红和那仿佛藐视一切魑魅魍魉的眼神,仿佛一位神明在看一只正准备打死的苍蝇一样。
“你……”
噗嗤!
顿时白露杉的整个头颅都炸裂开来,各种令人作呕的器官都飞了出来。
“桐祈”
“放心,这不是本体。”桐祈眼神冷漠的说道,但在看向白鹭庭两人时却换成了温柔的目光。
“不,不是本体不本体的……现在该怎么办啊?”
“呀啊啊啊——”
突然,一声尖叫从三人的身后响起,几个女生半爬在地上看着里面那血腥的一幕,眼里的恐惧和恶心感毫无忌惮地看向几人。
“唉,看来又要多死点人了。”
桐祈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几名女生走去,眼里的杀意早已暴露无遗,而几个女生也因为来自神的压迫而开始疯狂的颤抖,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桐祈,她们只是路过,不应该……”
“你给我住手!”余庆拉住了桐祈的手,可顿时一股来自本能地屈服感从余庆的身体里传来,他在白鹭庭的搀扶下强撑着站起身来。
“他们会影响你们,再说了,我可以做到杀了他们后不留痕迹。”
“所以放手吧。”桐祈的眼里满是悲伤,语气比起命令,更像是祈求。
“接触这个状态的我,就相当于是接触了禁忌的本身,你不是不想进入炼金术界吗?”
“桐祈……”
“你少开玩笑了!”余庆怒吼着,挥拳打在桐祈的脸上,他没想到桐祈完全没有防御,直直地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余庆拽起桐祈的衣领,直勾勾的盯着那猩红的双眼。
“为什么能随便说出杀掉普通人的话啊!”
如果说之前的那两人,余庆对他们是没有怜悯的,炼金术早就让他们变成了半人不人,半鬼不鬼的怪物,再加上他们害死了白姨,若是再留他们一条命,那都是在逾越上帝的权威。
但此时此刻,桐祈想要动手的对象却是普通人,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学生,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又为何要以死来惩罚他们呢?
“我说了,他们会影响你们。”桐祈依旧是那如同神一样无情的眼神。
“把那红色给我去掉!你的感情呢?你不是想要当人吗?”
“感情……在无数的轮回中,看着最亲爱的人不断死去后,就已经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