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拼命反抗,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两侧的禁卫军听到马车里的动静。
甚至她的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如果马车摇晃得厉害,坐在前头驾车的太仆就会发觉不对劲吧……
云姒顾忌重重,自然一败涂地。
谢琰的手很快就伸到了云姒的后腰,指尖习惯性地去摩挲云姒腰间的红痣……
突然,谢琰的动作一顿。
云姒腰间的触感与梦中不同,谢琰的指尖触到了一枚……小小的伤疤。
谢琰的眉眼陡然冷若寒霜。
云姒吓得一动不敢动,她感受到谢琰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此时的谢琰,比在婚礼上看到她时更生气!比将她从婚礼上抢出来更生气!
谢琰双手青筋暴起,将云姒的大红嫁衣彻底撕碎!
碎成两半的嫁衣,在云姒的身上再也挂不住,纷纷扬扬地落下。
云姒身上单薄透光的里衣,上衣被毫不留情地高高推起,里裤被男人一把扯下!
一截肤白如雪的纤细腰肢,陡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云姒紧咬嘴唇,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叫声吞回去,两只手徒劳地捂住腰窝。
谢琰握住云姒的手腕,云姒痛得紧紧皱眉,谢琰轻轻一拨,就将云姒的手腕移开。
小小的伤疤,无遮无拦地暴露在谢琰面前。
谢琰伸手,在伤疤处狠狠一刮!
“啊!”云姒再也忍受不住,痛得惊叫出声。
谢琰露出一个极邪气的笑:“原来你会痛。”
“剜掉那颗红痣的时候,比现在痛的多吧?”
“就这么怕朕找到你?”
“为了躲朕,硬生生地剜掉自己一块肉……”
谢琰双手掐着云姒的腰,强迫她在马车里半站起身。谢琰微微低头,舌尖抵在云姒的伤疤上……
然后用尖牙重重咬下去!
云姒痛得瞬间流泪。
马车停了下来,谢琰毫不留情地将云姒扔在车上,自己跳下车。
云姒知道自己此时一定狼狈极了,但她提不起一点力气整理自己。
巨大的痛楚席卷而来,无论是身上还是心里。
突然,车帘被掀开。
云姒惊呼一声,连忙抓起旁边被撕碎的嫁衣遮挡身体!
“姑娘……”
云姒听到发颤的声音,这才发现上车的人是侍女金茗。
她大松一口气,猛地脱力,身子一软跌在马车上。
紧接着,白毫也上来了。
金茗与白毫的眼睛都红红的,明显哭过,衣裳沾着灰,头发也有点散乱,不知道方才受了怎样的苦。
可她们再狼狈,也不如云姒狼狈。
两个侍女看到倒在马车里的云姒,全都心疼地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走过来扶起云姒。
云姒头发散开,头上的首饰歪歪扭扭,耳坠也只剩下一枚,另一枚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大红嫁衣撕碎了堆在一旁,身上的里衣皱得不成样子……
白毫眼尖,一眼就看到云姒身下垫着的白狐狸皮上,蹭着一抹鲜红的血迹!
“姑娘!”白毫心疼地抱住云姒,泪珠滚滚而下。
陛下竟然丝毫不怜惜姑娘,在马车里在大路上就把姑娘……
直到两个侍女一起将云姒扶起来,白毫看到云姒后腰上不停流血的伤口,才发觉自己方才是误会了。
“姑娘,这……这是怎么弄的?”
云姒摇头,她已经没力气开口了。金茗与白毫什么也不知道,这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金茗与白毫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件大氅,紧紧地裹在云姒的身上,又为她戴上幕篱,遮住云姒的所有狼狈,扶着云姒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