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打火机亮起一点火苗。虽然很小,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里勉强看清一些东西。
小橘子爬到我腿上,我连忙检查它的伤,发现这个小家伙的腿和我一样摔断了。除此之外,看不出来它是否还有其他内伤。
小橘子眼神萎靡,应该受了不少苦。
这个洞里潮湿温热,有很多蚊子,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身上已经被咬了很多包,痒的不行。
我忙将帽子戴上,手里的打火机被带起的风吹灭,周围又陷入黑暗。
“不行,咱们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
我倚着洞壁站起来,冲锋衣的口袋又深又大,我把不方便行走的小橘子揣进去。
将打火机的开关调到最大,一束火苗窜起将周围两米的范围照亮。
我趁机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洞并非自然形成,洞底是用青砖铺就,洞底距离洞口大概六七米的样子。
我摸着洞壁上的痕迹,即使过了许多年,我依旧能分辨这是用圆头铁锹挖掘的痕迹。回头看,后面黑咕隆咚打火机的光线照不进去。
环顾一周,我大概知晓这是什么地方。
打理了农庄这么多年,我也知道这偌大的地方在以前并不只是大片农田,而是一个富户的宅院。
只不过那时候批斗大地主,原来地主家的房子给人扒了,田地也充公做大生产用。
“这应该是地主家留下的地窖。”
我在洞口下面找到很多稻草,还有不少的陈年落叶和零碎树枝。
用手一摸,是干的。
我将那些易燃的稻草点燃,将有些湿的树枝放上去,不一会儿水分烘干树枝燃起火焰,周围五米内都照的透亮。
以前的大地主家里都是有地窖或者地下粮仓,冬天地窖暖和,可以用来储存姜、红薯或者大白菜。
原来农庄里还有这么一个大地窖,我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那些储存的蔬菜,想来应该是给那些批斗地主的人缴走充公了。
我从火堆里拿出一根较粗的树枝,一只手扶着墙往地窖深处挪动。
这个地窖很大,整体呈葫芦状,我掉下来的位置出于规格小的葫芦头。而被黑暗包裹的葫芦尾除了几个用来运输粮食的小型木架车外,别无他物。
我将这两辆婴儿车大小的木头架子费力地拉回去,然后靠着墙,将上面的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窖,没有光源是很可怕的。但……
在这个十几平的地窖里,就算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什么危险。
我抬起头,看着黑黢黢的洞顶。
如果我逃不出去,就只能活活饿死在这儿。
还爱着他
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更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现在的天是否已经亮了。
但当日沈博能从这里爬出去,就说明这个六七米深的地窖有出去的办法。
想到这儿我来了精神,开始认真打量周围的墙壁。可我拿着火把贴着墙壁检查了两圈,都没有发现能爬上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