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安乐在院里消食的时候,又问了泽兰关于那药的事。
自己不吃,自己不伤身;那秦骁吃,秦骁可会伤身?
秦骁练武结束,从东厢房洗漱完毕回了主屋内室,就见安乐已经上了床,倚在枕上,手里拿着本书。
安乐:“那药,你想喝吗?”
秦骁一边脱外袍,一边无所谓道,“想喝。”
安乐年纪小生子不好,安乐喝药伤身,自己又不想做和尚,那就自己喝呗。
安乐见秦骁走过来,便往床里面挪了挪,和秦骁拉开距离,“不怕伤身?”
刚说完,就听到秦骁毫不犹豫地回答:“总比你伤身好。
紧接着还不忘夸自己一句,“我身体好,伤不到哪去。”
安乐心里有些欣慰,刚想也夸秦骁一句,就看到秦骁将床帏拉了下来,利落地拿走了她手里的书,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喉结明显滚动,“公主,臣伺候您,既然用了药,就别浪费。”
伺候好的结果,就是安乐次日一早腰酸腿疼,秦骁的大手在安乐的腿上捏来捏去,“这个力道还重?”
安乐本想让丹桂他们帮自己捏,但秦骁想要献殷勤只是这个献殷勤献得实在没有水平。
“重!”安乐整个人软绵绵地陷在被子里面,没什么好气,“你当谁都像你一样,一巴掌下去,和打铁一样?”
秦骁又收了些力气,调笑道:“公主还打过铁?”
安乐恶狠狠地看了眼秦骁,“我就是打个比方,打比方,懂不懂啊?”
“懂,”秦骁又将被子往上掀了些,隔着里衣,给安乐按腰,“后日,我就要去京郊大营上值了,这两日你有什么想做的?”
“带你去外面逛逛?”
安乐摇头,“不去,就在府里歇着。”
天气这样热,在家里歇着才舒服。
“匈奴使团是不是快到了?”安乐算了下时间,坐了起来。
“嗯,估计十二就到了。”秦骁也习惯性地回忆了下上一世的时间,和自己手下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结合了下,回答道。
他至今记得,匈奴左贤王在宴上,明知自己已与安乐定亲,还欲夺安乐,和亲,若非大魏强盛且皇上偏宠安乐,安乐真的就要嫁给左贤王了。
该死的是,上一世自己在战场上都看到匈奴左贤王了,竟没能杀死他,还让他看着自己被自己国家的小人给杀了。
当真,够讽刺的。
“嘶——秦骁!我是匈奴人吗?你想捏断我的腰?”两人面对面坐着,安乐一感觉到疼,就抬起胳膊砸到了秦骁的胳膊上。
真的!再也不会让秦骁帮自己捏腿捏腰了!
吃过早饭后,安乐移到了院中躺椅上,丫鬟在一边打着扇,丹桂则在剥葡萄喂给安乐。
“婶婶!”秦慕兴冲冲地跑进了无忧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