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沈明谦去大皇子府后,侧妃才早产的,”安乐将信递给秦骁,猜测道:“你说这个惊吓会不会和沈明谦有关?”
秦骁:“有可能。”
“我找机会探探沈明谦,待回京我去大皇兄府上见见那侧妃。”
安乐眼见着秦骁摇摇头,拿着信坐回桌边椅子上,“你若真闲,见见那侧妃就行了,剩下的我会让人查。”
行吧秦骁就是不想让她见沈明谦。
秦骁看完信,便折好,放回信封里,掀开营帐门帘,交给了秦十六,让人去处理这信。
折身回来给安乐倒了杯茶水,送到床边,“说说吧,怎么突然就想看大皇子写的信了?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情。”
安乐闻言丝毫不慌,这个说法她从接过大皇兄手中的信到开口问秦骁的时候,早已想好了。
“弟弟虽为太子,但弟弟太过年幼,父皇并非只有弟弟这一个皇子,若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皇位难保不会易主。”
“虽然大皇兄看起来没有那野心,但皇长孙从他们府里出的,且皇长孙的生母杨侧妃的父亲是幽州边境校尉,我不应该防上一防?”
以皇长孙为借口,刚好能将第一封信与第二封信分开。
大皇兄送第一封的时候,孩子尚未出生,尚不知道那是皇长孙,因此,自己不防、不看。
送第二封信的时候,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大魏的皇长孙,因此,自己要防、要看。
安乐觉得自己设计的这个心理历程毫无破绽,便是同母后说,母后也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对大皇兄的态度忽然发生了转变。
“不过,”安乐话音一转,未等秦骁回答,便继续问道:“你说的善模仿字迹的幕僚与这封信和上一封信用纸一样,什么意思?”
“上一封信,你看过了?”
秦骁本就不欲隐瞒安乐,直接道:“看过了。”
安乐:“你为什么要看?”
秦骁接过安乐喝了一半的茶杯,放回桌子上,“之前马车上不是说过吗,杨德胜从来没有说过他有个嫁嫁给皇子的女儿,我觉得这很奇怪,就想查一查。”
安乐望着秦骁,若有所思,秦骁的话听上去也很正常,很合理。
但,“秦骁,你胆子可真大,皇子的信你也敢拆开看。”
“别人又不会知道,”秦骁见安乐要从床上下来,便过去,一边帮安乐穿鞋一边问道:“饭还没好呢,怎么不再歇会?”
“我和弟弟说好了,歇一会就去他帐子前吃他烤的羊肉。”
安乐踩到地上,整理了衣裙,便往外走,“你也一块去。”
两人出了帐子,秦骁这才注意到太子的营帐前已经架起了炉子,旁边还摆了些已经腌好了的羊腿,羊排,肉串
“暄儿,怎么弄了这么多?”安乐看着那一堆肉,只觉得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弟弟就是弄几串肉烤着玩玩而已,没想到东西竟然如此之多。
小太子:“人多啊,姐姐要吃,父皇母后要吃,驸马也要吃,侄儿也要吃,大皇兄也要吃,若是我们分不完,还可以给少傅他们吃。”
安乐叹了口气,“那你烤吧,姐姐还是回帐子里面等吧。”
弟弟要烤这样多,自己不知道何时才能吃上,等在这里只会弄得自己满身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