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示意安乐看街上的女子,几乎人手拿着一束花,“人家都有,总不能你没有吧。”
“有心了,”安乐摊平手,手上空空如也,手指动了动,“可我又没拿着啊。”
秦骁看懂了安乐的意思,立即将花束放到安乐手里,并帮安乐将手指扣上,“现在拿着了。”
“嗯哼”
秦骁手里空了,便大手一挥,将安乐拥在怀里,一边走,一边弹了弹安乐手中的花,“原来你喜欢这个呀,以后见着了,还给你买。”
秦骁其实是有点意外的,他一直以为安乐只喜欢那些难养的、娇嫩的、华丽的、看起来就很贵、实际上更贵的花,现在才知道,原来安乐也是会喜欢普通的花的。
“犯不着,”安乐低头嗅了嗅,“买一次还新鲜,买的多了就不新鲜了。”
秦骁见状问道:“香吗?”
“你不会自己闻?”
秦骁俯身,闻了下安乐递到脖颈侧给他闻的花,鼻子动了动,便啧了声,发表自己的评价,“还不如你香。”
也不知道宫里面怎么养的安乐,每天都香喷喷的,就算出了汗,都是香的,秦骁甚至怀疑安乐的骨头里都是香的,当真是完全和他不一样。
如此想来——也不怪安乐总是嫌弃他。
秦骁抬眸刚好看到卖花灯的摊子,伸手戳了下安乐的额头,“别看我,看前面,到了。”
安乐顺着秦骁的手劲转了头,一眼便看到了挂在摊子上的一盏兔儿灯,安乐往毯子前走了几步,仰头看着被高高挂起地兔儿灯,夸奖道:“真有几分手艺,做的一点都不比宫里差。”
卖花灯的老翁见有人到了摊位前,便拿着手里的竹编站了起来,注意到安乐身后的秦骁,便改了已经到嘴边的称呼,“夫人,喜欢这盏兔儿灯?小的拿下来您细瞧瞧喜不喜欢?”
安乐点点头。
老翁弯腰要将竹编放下,再去拿上面挂的兔儿灯时,便见到这位贵夫人的夫君抬手已经拿了下来。
秦骁手指勾着兔儿灯,微微一动,便让兔儿灯在安乐眼前转了个圈,“还有喜欢的吗?”
安乐抬头看了会,用手指了下之前挂兔儿灯的位置一旁的老虎灯,“就这个吧。”
秦骁一边取灯,一边问道:“来买花灯的,你再挑个花儿样式的?”
“就这两个,”安乐将手里的花塞给秦骁,又从秦骁另一只手里拿了兔儿灯,“花儿样式的,我在宫里见多了,早就不新鲜了。”
付过钱,两人又买了些吃食,还特意去买了安乐喜欢吃的栗子糕。
坐在马车里,安乐腿上放着兔儿灯,手里面用手帕捏着一块刚出炉的栗子糕,美滋滋地享用。
刚出炉的就是好吃,比秦骁买了带回府里的还要好吃上许多。
回了无忧园,安乐便让丹桂将兔儿灯挂到了拔步床的挂檐上。
丹桂:“老虎灯不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