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跑到石天开身后的香香瞅准机会,一脚踹到石天开后背上,直接将石天开砸进了士兵的人堆儿里。
岁岁在墙头看到这一幕,连连叫好。反正底下人打架乱成一团,她也不压着了。欢呼着给香香喊道。“香香棒,香香最棒。”
林踪见打起来了,想着打死了不好收手,便朝下随意地喊了两句。“别打了,别打了,打死了不好。”
底下的士兵们:“兄弟们,打啊!别打死了就成!”
岁岁:“哇偶,士兵哥哥们好会听林踪哥哥的话啊!”
半个时辰后,伤病院里,哎哟哎哟地跑进来一群人。
一人身上遭石天开打了几拳的士兵们,仗着熟悉路,赶在石天开和方令允前面跑进院子里。一人拉着一个军医,大声喊疼,要治病。
等到脸让人挠破的石天开和右手断裂的方令允跑进伤病院时,院子里没有一个空闲下来的军医,都在忙碌中。
岁岁压住想要好心跑去救人的小六,冲着小六咕叽两句。
小六惊讶地看向岁岁,“小祖宗,真要这么做啊!”
岁岁小手往后一背,做足了张长辈的模样说道,“当然啦!神医爷爷医术最好,岁岁让他们去找神医爷爷治病有什么不对吗?”
她话里的长辈味儿很浓,可小六看着她挺起的半圆小肥肚,嘴角很是难压。“哈……咳咳,小祖宗,我这就带他们去老祖宗的院子里。”
自从虞承岿将银百针赶来伤病院后,银百针便已经在伤病院待了足足有大半个月。
每天睁眼是治病,闭眼也是治病。
为了能抓住银百针还没离开的时间,多学点儿医术。军医里领头的马怀才,成天只要遇到一个稍微复杂点儿的病人就往银百针身边送。
这把银百针给气的啊,一边怒骂在一旁帮忙的马怀才无才,一边下重手治病。疼得士兵吱哇乱叫。
士兵们对银百针是又爱又恨,只因为银百针治得快,疼得狠。
可这些事情刚来没两天的石天开和方令允不知道啊,让香香抱着,躲在旁边屋子的岁岁就这么看着两人跟在小六身后,闯进了正在医治病人的银百针屋子里。
银百针:“小六你想死啊!手里这个还没看完呢,你怎么又送来人了!”
他把手指下的手腕往旁边一扔,“滚滚滚,吃多了也来找老夫看病,是看老夫还没忙死是吧!”
士兵的手磕在木头上生疼,但也只能带着笑,“老祖宗,可,可我又想吃!”
“那就把嘴缝上!滚出去!”
手断的方令允额头冒着冷汗,原本抢着往前跑的脚步停下。他望向小六,“这就是你说的神医?”
小六嘴刚张开,银百针便骂骂咧咧。“还看不看病了?神医神医,老夫不是神医,难道你是吗?”
“你个小小军医,你神气什么!”骂完人,方令允跟没知没觉一样,一屁股坐在脉枕前的凳子上,“赶快来看看本官的手!”
银百针理都不理,只是在他想起身离开时,早有预料的小六默默说道,“小祖宗让送来的。”
“嗯?”银百针屁股坐牢固了,“伸出手来,老夫看看!”
旁边屋子的岁岁,小屁股撅得高高的,眯着左眼从戳破的洞里往里看去时,突然听到一声想破天际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