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带队的警官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地的惨象。
“报告警官,人是我打的!”任同海的手下直接举手示意,把事情全部扛了下来。
却不料童波躺在地上,大张着漏风的嘴喊道:“责任在我,是我先动的手!”
被人暴打,还得主动担责,这样的感觉得有多痛不欲生?
但童波没得选择,他并不傻,要是任同海的人因为受了处罚,到头来最后买单的还会是他。
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但也没有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落后就要挨打。
当童波欺负比他弱的人时,不也嗨皮的很么,现在轮到更强大的人来欺负他,其实也算公平。
……
任同海的加长林肯,开到了河边的一家茶社里,环境很幽静。
任同海亲手为云纵和于轻舞斟了茶,刚想开口寒暄,云纵却突然说话了。
“你一直在派人盯着童波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等到童波快要出手的时候,才天降神兵一般地出现,而不是提前把云纵可能面临的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否则他只要稍稍暗示一句,童波哪敢有动手对付云纵的心思?
任同海这么做,就是想让云纵欠他一个人情。
聪明人之间,说话自然不用太透,任同海微微一笑:“一点小聪明,被云先生给看破了。”
云纵撇了撇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任总居然在我这样的人身上动脑筋,让我很惶恐啊。”
“你说你是普通人,这话说给别人听,多半会信。”任同海只说了半句话,但潜台词显而易见: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他是亲眼见到慕然变着法子为云纵出气的,甚至不惜把黄家三小姐黄帧祥给整治地三荤两素的。别的人或许没有看出其中关窍,但瞒不过他这个老江湖的眼睛。
虽然他不知道云纵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并不妨碍他主动来打好关系。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当年跟着他喊打喊杀的兄弟现在依然在打打杀杀,而他的手,已经很多年没沾过血了。
他递过一张卡给云纵:“这是我们紫荆花的VIP金卡,请笑纳。欢迎云先生有空的时候,多来玩一玩。”
于轻舞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拉了一下云纵,示意他不要拿这张卡。明白无故地收好处,总是让人内心不安,尤其是任同海这种人,又不是慈善家,怎么可能白白让人占便宜。
况且紫荆花给她留下的印象很不好,她也不希望云纵经常出入夜店这种场所。
但云纵却没有理会她的暗示,很自然地接过了卡:“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吃白食。”
“云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不装腔作势。我现在还有点事,要不咱们就先到这里吧?”任同海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云纵:“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的为人处世怎么样了。”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转身走了。
见任同海走了,于轻舞长出一口气,然后意识到什么,马上刻意地拉开了和云纵的距离,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