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永远是孩子,但不能是熊孩子。
他喜欢只属于他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露出崇拜又爱慕笑容的乖孩子。
“你让我过去就过去?”
面子上挂不住,林峤回怼一句。
怼完瘪着嘴,又开始抽噎着,一边打嗝一边冒眼泪。
简昱舟默了默,似无可奈何般暗自叹息一声,双腿提力正要起身,却又听她闷声幽幽地说:“你不生我气了我才过去。”
倒成他的不是了?简昱舟失笑,道:“过来。”
略微加重的语气让林峤惯性地回缩了下脖子,敢于和强权叫板的底气瞬间泄干净了,她“哦”了声,然后磨磨蹭蹭站起身,唯唯诺诺往男人身边挪,同时在心里疯狂数落她爸林安丰。
没把她生得聪明绝顶就算了,还言传身教把她教育得这么冲动。
她都不敢回忆刚才那些胆大包天的言。
戴罪之身不老老实实龟缩,居然敢拔老虎的屁股毛。
这下完了,她要变下堂妻了。
结婚三个月就离婚,都没攒下多少婚后财产,还变成了二手,亏死了,以后没脸参加舞会了,还有“新融港”项目还没动工呢,万一他把合作运营权收回去,她得哭死。
林峤绞尽脑汁寻思着补救措施,然而想象中的疾言厉色并没有到来,她跌入熟悉的怀抱。
旋即男人略显粗砺的指腹覆上她的眼角,与此同时听见他磁性浑厚的嗓音落在头顶,宛如天外梵音从邈远而来,敲击在耳膜,震撼的却是心灵,“不许再哭了。”
他说不许再哭了。
不许,再哭了。
温柔得不得了,轻柔得不得了,霸道得不得了,也久违得不得了。
第96章没想到三十多了
男人温软的语气像在哄小孩,林峤呆呆地望着他,显得有些呆滞,本就红彤彤的鼻头更酸胀了,她真是水聚成的小人儿,眼泪流不完。
似不敢置信,她试探着问:“你不生气了吗?”
简昱舟替她擦泪,指腹一下下抚过眼角,回应道:“你解释给我听。”
“嗯。”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闷闷的,她圈住简昱舟的脖子,大花脸攀上他的肩头寻找颈窝,躲进去,清冽淡雅的味道是她熟悉并喜欢的,很干净,嗅一口很安心。
男人一手在她后背,一手在她后脑。
他的手掌很大,手臂很长,胸膛和肩膀很宽阔,她小小一只,被他揉在怀里,全然包裹、包覆、容纳的姿势,像小时候在外面打架打输了躲进爸爸怀里一样安定和可靠。
直到男人的肩膀和颈窝打湿了,她才幽幽开口:“我不知道从哪里说,简叔叔,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
简昱舟:“遇见俞风弋,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峤:“我想说,但是你好凶,我怕。”
“怕我打你?”简昱舟能感受到她偶尔流露的惧怕,可他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甚至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两句,不太理解她到底怕他什么。
林峤摇头:“怕你不相信我。” 简昱舟默然,能理解她说谎的理由,但她的想法不对,他循循善诱道:“我生气是因为欺骗和隐瞒。”
“我的小娇妻被其他男人碰了我当然愤怒,但气的不是你,是肖想你的其他男人,我希望以后你不管遇到任何事情,第一时间向自己的男人求助,而不是自以为聪明的做傻事。”
见她闷着声不响应,简昱舟提醒道:“明白吗?”
林峤:“你不生我的气是因为俞风弋只是亲了我,如果生的是更严重的事,如果酒店那晚我没有完好无损回家,你会生气,会嫌弃,你的不生气只是因为后果还不算太严重。”
“简叔叔,你会嫌弃的,会生气的。”
又不是深爱到非卿不可,换成她,他如果婚内和其他女人生关系,也会生气,也会愤怒,不会再喜欢。
简昱舟怔了怔,“以后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生。”
林峤点头,“嗯。”
她从来没有指望能被他深爱,对于他的回答说不上失望,但也高兴不起来。
她继续说:“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告诉你,简叔叔会帮我摆平,会保护我,不能再瞒着你,我记住了。”
“乖。”简昱舟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如此俞风弋的问题算是过了,他又问:“针真的是用来辟邪的?”
“不是。”林峤摇头,主动坦诚,“我怕你知道俞风弋的事情后怪我,就想你一定不忍心怪大着肚子的老婆,针是用来扎孔的,但我没敢。”
简昱舟:“为什么没敢?”
林峤:“我已经骗了你,不愿意再对你使手段,而且你太凶了,我怕你凶起来拉我去打胎,听说很痛,你又不喜欢孩子。”
前半句还算人话,后半句……
很想给她的脑袋开个瓢把“你男人不凶”塞进去,想想还是算了,简昱舟继续问:“为什么不当面揭穿顾楠?”
为什么明知咖啡不正常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