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小太监赶忙将这块抹布翻了个面,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才现这块布料上不仅绣有暗纹,还有字迹。只是墨水被火烧化了,黑糊糊的黏在了一起有些看不清楚了。
他虽然是下人,但在皇宫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块布料一看就是有问题的。小太监略略思索后,便将这块布料塞进了衣襟里。当作无事生。
当晚,这块布料便出现在了杨予怀的案几上。
杨予怀听闻白崇文被册封为太子,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把他拉下来呢,这块布料就出现了。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这块布料被白晓堂的探子清理修复过了。虽然被烧的焦黑,且到处是洞,但经过白晓堂的妙手回春,还是依稀可以看清几个关键字迹的。
杨予怀前世跟随白萧多年,对北溟帝最后留下来的那道遗诏还是有印象的。这块布料经过鉴定,至少可以确认是宫里的圣旨。字迹虽然只能看清一两行,但都能和前世的那道遗旨一一对应。虽然内容不全,不能拿来和白崇文对质。但要利用它做点文章造势,却是足够了。
只不过,让杨予怀疑惑的是。这道圣旨为什么会被烧毁呢?就算是前世,白萧也是在登基之后才现的这道圣旨。难道这一次,是提前被白崇文的人现了,所以才会被烧毁?
……
几日之后,皇城内突然有了传言。说陛下下旨,祁王白萧,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理应继承大统。白萧在民间本就颇受文人墨客的推崇,这一下子便传的神乎其神,有模有样的。
这则消息传到皇宫内,直接气的瑜贵妃摔坏了一盏茶杯。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传这种谣言?把他给本宫抓起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镇国将军在一旁皱着眉头捋了捋胡子:“还能有谁?恐怕宫中的那位祁王,还没死心呢。”
“他?!”瑜贵妃气的拍了一下桌子:“本宫就说此子断不可留。留下他,始终是个祸害。”
“那贵妃娘娘打算怎么做?”镇国将军凝神问到。他虽有谋略,但心思多在打仗上。对于这些权势斗争,并不怎么上心。
“还能怎么做?自然是越快越好,越简单越好。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儿还未登基,留他留久了难免夜长梦多。如今正值孝期,本宫便赐他一个千古留名的好名声。”
为父皇仙逝,悲痛欲绝,自缢与父皇在黄泉路上作伴,算不算好名声?
镇国将军听闻这话立马便懂了瑜贵妃的意思。但这种做法却有些不太谨慎。
“虽然快刀斩乱麻是件好事。但祁王在这个关头上去世,难免惹人怀疑。到时候这悠悠众口,恐怕堵不住吧?”
他也纳闷呢,这白萧不过区区一个少年。怎么在民间的威望那么高?难道就凭他那一身风流写意么?
“堵不住怕什么?”瑜贵妃轻笑一声:“我们有这么多御林军,难道还镇压不了几个暴民吗?百姓们都是健忘的,过一两个月谁还记得死的是祁王,还是八王九王?”
镇国将军听闻瑜贵妃这话心头一惊。
饶是他征战多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妹妹是心狠的。跟他这个哥哥简直是一脉相承。
然而这个时候的白萧,却仍旧在灵堂里,若无其事的念经烧纸。
突然一阵风吹来,白萧背脊一凉。他回头一望,莫名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这预感刚升起,又被他抛诸脑后。管你什么阴谋阳谋的,都一起放马过来吧,本王现在正求死呢。
今天是守灵的最后一天,天黑了,所有人都回去了。白崇文也去处理政事去了,只有白萧还留在这里。他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三柱香,决定等这三柱香烧完,他就回去休息了。
就在这时,白崇文突然一脸阴沉的跑了进来。度快的掀起了周围的白绫。他走近白萧身边,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白萧有些不知所措,皱着眉头问到:“皇兄你干嘛?”
白崇文拉着白萧,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从今往后,你和我同吃同住。”
?
“什么?”白萧闻言不解:“为什么?皇兄你怎么了?”
这几日他和白崇文相处的也算愉快,若不是他了解他的人物设定,说不定还真能将他当成好哥哥。不过现在他们两人已经不是对手了,当成哥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