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冗长而朦胧的过道,白萧的心里有些不安。那股不安在看到笼子里的那张大床时瞬间具象化了。具体表现在,他下意识的就想逃。
杨予怀反应极快的拉住了他,逼着白萧走进了笼子里。
“不是说相信瑞王吗?竟然相信瑞王,那祁王殿下跑什么?”
白萧心里有些紧张,眼神也罕见的有些慌乱。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应该是崩了,但却没想到居然崩的这么离谱。他之前看到那些画卷,还可以强装镇定。如今看到这个笼子,却一下子被唤醒了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杨予怀见白萧不说话,便歪了歪头瞧着白萧:“嗯?殿下怎么不说话了?需要在下给殿下解释一下这个笼子的用途吗?”
白萧被杨予怀挤的呼吸困难,他偏过头喘了一口气。趁着杨予怀不注意,将他甩开,转身就想跑。
杨予怀怡然自得的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按了一下床头上的机关。笼子便沉重的扣了下来。
巨大的声响吓了白萧一跳,他站在笼子里,脸色有些苍白。
杨予怀微微勾唇,缓步走向白萧:“知道吗?这个笼子就是这么用的。”
说实话,他也很想打造一个,所以才会偷偷的跑过来研究使用方法。
“瑞王,他就是想这么对殿下。”
杨予怀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抱住了白萧的腰身。
白萧屏住呼吸,想反驳杨予怀说的话,却思绪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都被关在笼子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被洗干净的小羊羔,被关进了一只住着饿狼的笼子里。那只饿狼看着他就像看到一块肥肉,虎视眈眈,口水滴答。
白萧实在不想把这种比喻用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皱着眉头避开杨予怀的触碰。嗓音艰涩的说到。
“你怎知这个笼子是拿来关人的?白崇文这个人本就桀骜不驯,他说不定是想在这里养一只黑熊,或者野狼,或者老虎,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萧说完便觉得自己有了些底气,抬起头怒视着杨予怀。
杨予怀见白萧还在自欺欺人,忍不住冷笑一声。
“在下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天真。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在为白崇文开脱。在你心中,白崇文就这般天真无邪吗?”
杨予怀这话说的平静,但却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白萧听的背脊凉。
“一定要让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杨予怀突然爆,拽着白萧的手腕,将人甩在了床榻上。动作熟练的解下了白萧的腰带。前世,他贴身伺候了白萧近十年,可以说白萧身上的衣物,他比白萧自己还熟悉。
“殿下,您难道真的不知道白崇文想对你做什么吗?”
白萧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胸口传来一阵凉意。他低头一看,便现自己衣襟散乱,露出了半个瘦削的肩头,和白璧无瑕的胸膛。他心头一跳,赶忙拉拢了衣襟,慌忙的翻身逃离。
杨予怀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偶然乍泄的春光里。他心跳如雷的低下头,见白萧要逃走,便呼吸沉重的握住了白萧纤细的脚腕,将他拉了回来,红着眼眶覆身上去。
白萧现在是真的慌了,他与杨予怀力量悬殊,想逃离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白萧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突然趴在床上,轻声抽泣了起来。
他哭的入戏,连带着瘦削的肩膀都开始微微颤抖。
杨予怀闻声愣住,听着那细碎的哭声,仿佛心尖尖被一只抓着琉璃渣的手轻轻的揉了一把。又疼,又爽。
白萧居然哭了……
两辈子他也没在他的面前流过泪……
杨予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一盆温热的水浇灭。但另一种不可名状的火又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