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那黑衣男子的尸体,向前方风雪中飞奔而去。
至于地上那具尸体,他并没有仔细检查。
既然此人被派出来干刺杀这种脏活儿,身上肯定不会带任何能表明身份的物品。
即便真有,也很有可能,是为了误导自已才故意放在身上的。
不过,他能够如此精准的把握时机,拦在路上,截杀自已。
说明幕后指使之人,定然是刚才在凉王府中参与宴会之人。
至于究竟是谁,有很多人都有动机,沈星河一时间没有头绪,也懒得去猜。
反正,只要自已修为够高,便可无惧一切!
如果对方适可而止,就此打住,沈星河也懒得去劳心费力将其揪出来。
但是如果不知好歹,还敢再来。
那沈星河就会让他明白,死字究竟是怎么写的!
沈星河离开后不久,一道身影,从他刚才目光所望的树林里闪身出来。
来到那具倒在路中央的尸体旁,在其身上几处部位检查了一遍。
然后马上起身,展开身形,速度如同离弦之箭,向凉州城方向疾驰而去。
两炷香后
正在宴席间接受群臣恭贺,欣赏歌舞的北凉王李骥,突然收到了手下递来的一张小纸条。
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漫不经心的将其展开,目光随意扫过纸条上的文字,双眼瞳孔顿时一缩。
“什么?沈星河竟然修出了浩然之气!
这……怎么可能?!”
看着纸条上白纸黑字的几行小字,李骥瞬间呼吸急促。
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心中掀起滔天骇浪。
要知道,凉州四郡地处北方,与塞外胡夷连年征战,民风彪悍,血性十足,但却缺少教化。
向来为中原王朝所不齿,视为尚未开化的蛮夷之地。
虽然自从沈星河出山以来,五年时间,呕心沥血,将凉州四郡治理的百业兴旺,兵强马壮。
令他这个北凉王,得以在朝堂上挺直腰杆,渐渐地有了话语权。
无论何人见到了他,都要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但是李骥心中清楚,那些自命清高的京官朝臣们,依然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他们目光深处,那如看蛮夷的鄙夷目光,令李骥如芒刺在背,。
多年以来,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在凉州四郡兴办学业,教化万民,彻底为凉州摘掉蛮夷的帽子。
甚至曾经三下江南,纡尊降贵,亲自登门,想重金聘请一位天下知名的饱学鸿儒,来凉州开设书院,讲学授课。
结果压根就没有人愿意来。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已身边,近在咫尺的地方,竟然就有这样一位大儒!
而且,沈星河才多大年纪?
年仅二十六岁,就修出浩然之气的儒道名士,即便放眼古今也没有几位!
假以时日,成就定将不可限量,足以一手托起凉州文运!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惊世骇俗,足以改变凉州命运的惊世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