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霍润铎推开门,同曲畔道。
“少帅说,您自由了。”
曲畔和刘妈对望一眼,再去看霍润铎,霍润铎已转身离开。
“小姐,这……”刘妈一头雾水。
曲畔抿唇,她和阿爸都有所行动,不知道是哪一方奏了效,还是说双效。
曲畔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走廊里的守卫全撤了,空空荡荡的。
曲畔退回来,走到窗前朝下望去。
医院门口的守卫排成队有序撤离。
楚家这么容易就让步了?曲畔总觉得不太可能。
正思索间,曲畔就见楚汉良和曲兰一前一后走向吉普车。
走到车边,楚汉良伫立良久,似是在等什么人,身后曲兰亦步亦趋,楚汉良不动她便也规规矩矩的站着。
霍润铎坐进副驾驶,透过车窗望向楼上,在看到那抹殷红身影时,从敞开的车窗低唤了声。
“汉良,上车吧。”
楚汉良双脚像钉在了地上,身姿笔挺却让人有种不堪重负之感。
颀长而落寞的背影不经意间撞入眼底,曲畔不知为何蓦地心头一紧。
直到楚汉良同曲兰坐进车里,吉普车扬长而去,曲畔才收回视线。
“小姐,你怎么了?”曲畔神色不对,刘妈担心。
曲畔摇摇头,道,“我们回家。”
回曲家,陪在阿爸身边,这是她十八年来的期盼。
“小姐……”秋菊路过门口又倒退回来,欢欢喜喜的叫曲畔。
刘妈摆手叫秋菊,“快进来。”
秋菊笑嘻嘻道,“我刚刚看到少帅和兰小姐一起走了。”
怪不得小姐脸色不好,原来是那个黑心肝的男人又跟兰小姐搅和在了一起。
刘妈安慰曲畔,“他们蹦达不了几天了,咱们迟早要了他们的命。”
秋菊闻言噗嗤笑出声,“三省的铁路都被老爷的人拆了,赈灾物资运不出去,估计少帅就去解决此事的。
大帅把气撒在了楚二少身上,差点没打死,如今送回医院正急救呢。”
刘妈听得忘了有伤拍着腿笑,疼得直抽冷气。
秋菊赶紧给刘妈轻轻揉腿,还不忘骂一句。
“少帅的手也太黑了些。”
刘妈递眼色不许秋菊再说,秋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抬手拍拍嘴,又道。
“还有啊,那方华丽跑去大帅府撒泼打滚,非要少帅对兰小姐负责,宁愿兰小姐做少帅姨太也不嫁楚二少。
如今的楚家鸡飞狗跳,可热闹了。”
楚汉良带曲兰走是为了要负责?曲畔暗忖,他要如何负责,是跟她离婚娶曲兰吗?
曲畔摇摇头,甩掉那些不必要的胡思乱想,出门去找医生。
问明医生刘妈可以出院,曲畔返回病房,恰遇到医护抬楚振海回病房。
楚振海头上四肢缠着厚厚的绷带,活像一具木乃伊,路过曲畔身边时,浓重的血腥气和药味十分呛人。
秋菊早已帮忙刘妈换好衣服,待曲畔回来,立即背上刘妈跟曲畔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