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下诏:
“昔冥勤其官而水死,稷勤百谷而山死。故尚书仆射杜畿,于孟津试船,遂至覆没,忠之至也。朕甚愍焉。”
追赠杜畿为太仆,谥戴侯,他的儿子杜恕承袭爵位。
“听说陛下听闻杜公的死讯后在朝会痛哭不已,能够下诏的形式来称赞杜公,真是对他的逝去很惋惜呢。”夏侯玄小声的对诸葛诞说道。
诸葛诞应道:“是啊,杜公一生的事迹,都是很值得后辈们学习的。”
“所幸杜家后继有人,喏,那杜恕就十分有才干,虽然他一直在家读书,并未出仕!”
夏侯玄指了正在灵堂门口迎客的一个青年男子,诸葛诞赶紧记了下来长相,总是指望自己的小跟班大牛告诉自己谁是谁,谁谁谁,也不太好。
“听说辛侍中等大人都挺器重他。”
“你听说过他和李丰的事么?”
“哦?我来京师不久,却是未曾听闻。”
“他俩啊,总角相善,待到长大李丰驰名无京师,杜恕他却正好相反,对名声没有什么追求。”
“哦,然后呢?”
“有的人说李丰名过其实,而杜恕他是被褐怀玉啊,所以李丰就讨厌起了杜恕,杜恕依旧还是老样子。”
诸葛诞对已经快到而立之年的杜恕挺感兴趣,可惜了现在应该不熟,原主和他不是一路人,尿都尿不到一个壶里,要等到他回乡读上三年书,明帝登基后才启用他,才能有机会相熟。
人家杜恕历史评价那是为人质朴无华,从来不结交权贵,当然了他诸葛诞不算权贵。
他那儿子杜预就更厉害了,虽然现在才两岁。钟会在四川谋反时,他依靠智谋得以幸免。和原主困守寿春坐以待毙一比,智商简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可惜现在是没有交好的可能……
诸葛诞和夏侯玄在杜府呆了大半天就离开了,离开时夏侯玄邀请诸葛诞一同乘车。
“昨天我和小妹在家商量了许久,也拿不出个章程。”
马车中,夏侯玄率先开口,诸葛诞看见他为难的脸色,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公休,你可有计可以教我?”
大哥,我哪有什么好主意啊,我平平无奇诸葛诞,原主和我加起来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诸葛诞却不想丢了颜面,咱现在可是真的小诸葛,怎么能说没有计策呢!他便说道:
“容我细细思索一番!”
马车在颠簸中驶向了镇南大将军府,俩人相对无言,一脸愁苦。
“不如送信给征南大将军,让他早做防范?”诸葛诞说道。
夏侯玄摇头喟然道:
“我和小妹商量过,这样必然使父亲母亲隔阂更深,到时候还是家宅不宁。”
这可就难为死我诸葛诞了,可怎么好呢……
他可是知道这位好友同他表兄曹爽一同策划了的失败的骆谷之役,也是一个不善于谋划的主。
他们现在急需一个谋主呀。
两人相对无言,一脸愁苦。
憋了半天,诸葛诞又道:
“不然咱们寻一术士替令堂算上一卦,再晓以利害,玄之又玄的事情,世人应该很容易接受。”
听到这个主意,夏侯玄眸光有了神采,点头表示赞同。
诸葛诞又补充道:
“之后最好还是想办法劝说一下征南大将军,家庭和睦最好了。”
夏侯玄又邀请诸葛诞再去家中一叙,三人好商量一下具体怎么实施这个计划。
诸葛诞自然是应允了。
还是昨日的会客厅,夏侯徽如坐针毡,自从在诸葛诞口中得知家中要生的变故后,她便寝食难安,今日早晨还要兄长邀请诸葛诞再来详谈。
看见兄长又带着昨日友人到来,夏侯徽赶忙迎了出去,
“诸葛大兄,你来啦!”
昨日调皮的夏侯小妹不见了,一脸急切与严肃。
诸葛诞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