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军爷,刺客可都拿住了?”
那兵丁很是不耐烦,连眼皮都没抬,咕哝的说道:
“捉到了,捉到了,哎呀,两个都捉到了。”
诸葛诞心里咯噔一下。
那我家里的是啥?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挺慌的……
诸葛诞不敢再打扰他,又急匆匆的跑回了家里。
气喘吁吁的进了厨房,刺客正躺地上已经醒了呢,不,诸葛诞现在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他让大牛给他松点绑,又灌了点热水给那人。
那人嘴唇没那么白了。
诸葛诞问到:
“你是何人,可是作夜兵丁要寻拿的刺客?”
那人无力的回答道:
“是,我便是那刺客!”
嗯?兵丁说二贼子已经都住了,这人却说他是刺客。
“好,那我就拿你去报功,哼。”
“固所愿也!”
那人还在嘴硬,诸葛诞却没有动。
诸葛诞已经猜出了端倪,显然刺客不止二人,他们也知道了只有二人在被通缉,这汉子见自己已经被现了,所以赶紧承认,以期另外二人中有一人可以活命。
“我告诉你,外面的兵丁已经撤了,没人再搜捕了,我现在可以也把你绑了送官。”
汉子脸上露出了伤感之色,久久不言。
“我问你,你们昨日行刺的哪个吴大人?”
汉子还是不说话,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大牛,叫刘婶先给他点吃的,少爷我要先吃个早饭再提审这个贼人。”
等到诸葛诞吃完了早饭回来,地上的白粥还是没有动,他目中已经有了决绝的死志。
“我观你等也非罪大恶极之人,我刚问过,你们昨夜逃入永和里,却未伤一个百姓。”
那人眼中还是没有神采。
诸葛诞现大牛只送来了白粥,都没给人手松开,一下子就让大牛给自己气乐了。
“大牛,你为何不把他手松开?”
“少爷,我问他喝不喝来着,他不说话,我以为他不要喝呢。”
说完大牛就上去松了那人的手。
诸葛诞说道:
“我们老家说了,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们七八人冒死做这种事,定有苦衷,说出来,若有冤屈,我看情况,或许可以给你们申诉呢!”
顿了顿又补充道:
“就是不能替你们伸张,将来此事也会被我记下。你不会想让你们的事情就这样无人知晓吧,到那时你们只是被记成了,贼子七八人刺杀吴大人未遂,唉,我都替你们觉得不值。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你们却要当无名的孤魂野鬼,真是可怜,可叹呀!”
诸葛诞当然也想到了他们只是大户人家的死士,但是问一问总是好的,外一呢,对吧。
良久,那人终于开口了。
“我等本是冀州兵卒,吴质那斯黄初元年被任命都督河北诸军事,但他为人蛮横易怒,常常拿诸将羞辱取乐,还偏袒在军中的族中子弟。”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更加的暗哑了,诸葛诞赶紧又让大牛给他喂了水。
之后他又咽了两口唾沫,咽声都能听出来了,显然炎很痛。
他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族中子弟在他军中为将,却偷偷的做下了丧尽天良的勾当。黄初三年我等回家省亲,村中却无比荒凉,十几户人家只余下了去山中采药的六七老弱,他们躲在村外目睹了那一夜的凄惨。”
说到这,这汉子就无声的痛哭了起来,哽咽不止。
“唉。”诸葛诞也叹息了起来,见他久久不能平复心情,诸葛诞也没有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