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抬头望向信使,接过了信使的包裹,讷讷不言,又看向了母亲和妻子。
母亲点头,妻子含笑。
他便走到了窗边的几案上用竹片写下了:
“谢少将军盛情,艾敢不用命,即日即与二位信使一同赴洛。”
二信使见竹片上的内容后道:
“我二人去院中等你!”
邓艾:
“好、好的!”
院中的二人在与邓母的闲聊中便已知道邓艾口吃,所以看到他以字代口,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少将军点名要这人,他俩照做就是。
邓艾把夏侯玄的书信递给了母亲和妻子观看,说是他自己先去洛中安顿下来,再来接母亲与妻儿。
等到他拜辞了老母,抱别了妻儿,他就带着十金随同二信使离开了落花村。
母亲和妻儿在门外目送他们离去,正是:
青青杨柳陌,陌上离别人。
爱子游洛中,高堂有老亲。
行去伸儿志,行去母忧心。
马徒望不见,时见起行尘。
邓艾走后,一家人畅想未来,自是欢欣鼓舞。
此时洛阳,诸葛诞返回时又去拜访了夏侯玄,得知已经说服德阳公主去北邙游玩后,诸葛诞很替夏侯玄高兴,事情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展,二人又闲聊了会,诸葛诞便告辞回家了。
路上他现巡逻的士卒比平时多了几倍,他所居住的永和里被军队布控了。
永和里在三公府的北面,不知道今天生了什么大事,能进不能出了。
街面上很是肃静,只能听见军队的脚步声和刀剑磕碰甲胄的声音。
诸葛诞也不甚在意,便回到了自己的家。
马车驶入院中后,老仆刘伯上前来说道:
“公子,琅琊来人了,带了家主的消息来,此刻正在堂屋中呢。”
他又问道:
“公子,不知道外面是何事?”
“哦,好的,我进去看看。外面我也不知道呀。”
诸葛诞叫上了大牛一同进了屋,堂屋中此刻正有一个三十余岁农夫打扮的汉子,看见诸葛诞进来,他便开口道:
“公子,老爷派我来看看少爷,还带了老爷的家信!”
说着便解下了背后的包裹,要拿书信。
诸葛诞很是不淡定。
哦,原来也是一个家仆呀,怎么,我还有个爹?!
这两天忙的,他也没有和大牛打听过家里的情况。
如果说想不起一些事情和人了,可能是短暂的失忆了,敷衍几句,大牛还不会多心。
反正这两天也没见几个人。
可要是问大牛自己家里的情况,估计大牛就该怀疑这个公子还是不是原来的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