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珉转身走了。
沈语卿松一口气,随后回去,睡觉,东西找回了,她感觉浑身都松一圈。
如月觉得王珉对自家小姐特别恭敬,好像对主子一样,不过她家小姐本也是主子。
王珉笑着回去回话,对着洗完澡,穿衣的宸王,道:“王爷,奴才回完话了,沈姑娘问,您叫她贴身伺候是不是可以免了,奴才说王爷说着玩的,没有真罚她的意思。”
宸王淡淡“嗯”一声,眉目柔和。
屏风后有丫鬟收拾,放水声,王珉转身出去,以后说话,还是得注意了,这些丫鬟可都是沈姑娘的人,说不定哪句话就传到了沈姑娘的耳中,不过过不了多久,这些丫鬟都是宸王府的了,姑且提前看做自已人。
丫鬟调教的好
次日,宸王去上朝,沈语卿便回一趟沈家老宅。
沈老太太刚吃完早饭,见着沈语卿回来问:“怎么回事?”
沈语卿道:“宸王府丢了东西。”
“什么!丢了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库房钥匙正在孙女手上,这事儿孙女也算有责任,忘了钥匙将钥匙还了。”
“那库房东西说丢就能丢?”
“下人采买要银子,宸王手下人破了窗进去取的银子,之后没叫人守着,这才出了纰漏。孙女交接的时候,没交接好,东西又正好是先太上皇给的,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儿,宸王便罚我贴身伺候,管好宸王府。”
沈老太太觉得逻辑不对,道:“东西丢了,是管事不利,怎么还叫你管事,还贴身伺候,我家孙女什么时候成了伺候的人了!”
沈语卿安抚道:“好在,晚上的时候东西寻回了。处置了一个婆子,那伺候的话也是说着玩的。孙女还帮他管王府。”
沈老太太听着总觉得哪不对劲,孙女兜一圈,还是管事,之前人家来请,没请着人,会不会被算计了?道:“这里头有没有阴谋,冲着你去的?”
沈语卿道:“孙女也觉事情太巧了,去的时候,特意叫如月去查看,整个王府已在大搜查,不可能这么巧,他们该是没算着孙女会去,宸王也不像早知道的样子,听闻也是生气,要亲自处置自已的亲信,死活不论,我在屋里,没看出哪不对,说来孙女也有责任。要不是钥匙没还,下人也不会破窗,宸王说罚,孙女还得不担着的。”
沈老太太满眼疑惑,总觉得孙女被算计了,问:“依你看宸王是什么样的人?”
沈语卿想一下道:“孙女觉得宸王是个赤忱,纯粹,高尚之人。”
沈老太太疑惑的看一眼自家孙女,什么时候这么单纯了,问:“怎么说?”
“他在外几年,朝廷的欠他的岁银,粮食不少,这次回来孙女也是听他的贴身太监所说,宸王银子没要,粮食没要,说是这些东西在朝廷手上,比在他手上可多办不少实事。去之前,孙女所见的宸王其实跟那些护卫差不了多少,生活随意,简单,半点不讲究。跟孙女所见的其他皇亲国戚都不一样。其它的,许是孙女与他接触不多,但至少现在孙女是这么认为的。”
沈老太太没减去半点疑惑,没要朝廷银子就是赤忱了?不讲究,就高尚了?看一眼沈语卿,又说不上哪不对,道:“既然还是管事,那就管着,也省得你心思全在做营生上。京城不比别的地方,容易沾事,那茶楼开不了便就罢了,咱不缺银子,简单过着就成。”
沈语卿纠结要不要说跟宸王一起开铺子一事,现在看来,还是不了,道:“孙女知道了。”
陪着沈老太太用过午饭,沈语卿收拾了衣服东西,回了宸王府。
宸王在书房,听说有太子和将军进府议事,沈语卿想到宸王的书房乱着,问如月道:“书房可有收拾?”
如月道:“奴婢不知晓能不能进书房,从来未进过。”
“那来了太子和将军,屋里头准备了什么?”
如月道:“只准备了茶水。奴婢进去的时候已经在议事,故而上了茶水就走,不敢多留。”
“一会儿,你去问一下王珉,书房打扫怎么安排。”
“是。”
“再放个坚果果脯盒子,以后议事,你们直接拉出来准备着,不费时间。”
“是。”
沈语卿头一次知晓,这个王府还有议事之事,昨天就应该想到宸王的书房该找人收拾好。
如月在书房不远处站着,后院所有的护卫都守在了书房门口,还有太子的人,还有一些将军的随侍,人不少,如月未见王珉,他应该在里头伺候。
如月察觉一股紧张的气氛,热水叫人时不时来换走。
好容易,等到王珉出来换水,如月赶紧帮人换掉水壶。
申三刻,到了做饭时间,里头人还没出来,如月便凑近孤风,小声问:“里头的大人们可留饭?”
孤风摇头:“不知。”
“以前可议事过?”
孤风也是摇头。
什么都不知道,如月赶紧去请示沈语卿,沈语卿也是拧眉,这种事,她也没经验,道:“先备十八个菜,留饭不至于手忙脚乱。”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果然,申时将过时,里头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宸王问了身边人:“后厨可准备了饭菜。”
王珉赶紧去问不远处的如月,如月道:“备了十八个菜,各位大人可留饭。”
王珉点头,之后忙去对着宸王耳语。
如月忙跑着去后厨叫人准备上菜。
宸王开口道:“后厨备好了酒菜,太子与诸位将军吃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