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那么陌生。
却也不是小时候他稀松平常唤她的语气。
而是和三年前的那个午后、他破了音那样叫她一回的时候相似。
那天下午,被皮带抽出血的他选择在妈妈面前包庇她。
这就是哥哥理所应当会做出来的事,他一直都在让着她。
只是他现在不会那么狼狈了。
变得游刃有余了。
一直在原地踏步又斤斤计较的只有她而已。
不能输了。
不能就这样输了!
徐姮在心里呐喊,可她突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想赢过哥哥的什么。
还是仅仅只是好胜心作祟而已,她和他肯定会这样比来比去一辈子。
可是。
她已经有了妈妈对她的愧疚,这就是徐渚永远得不到的一种妈妈的爱。
而且哥哥说过,甚至重复了好几遍——
他的任何东西她可以随便拿,没必要如此敏感,谨慎刻意又小心翼翼。
徐姮有那么一瞬间不想直面镜子里正在动摇的自己。
很没有骨气,又很窝囊。
可是之前她的确仔细考虑过要对哥哥好一些。
也想过反过来头一次包庇哥哥一回。
做回和以前一样的兄妹……
真的……
可以吗?
她是先做错事的那一个,怎么现在轮到她来考虑这种问题了?
哥哥要是不介意,那她在别扭些什么啊?
可是他之前说过他真的非常介意。
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
好烦好烦好烦啊——
徐姮握住哥哥的手机,不再看这面清晰的镜子。
转而拉起自己的睡裙,脱掉内裤,坐在马桶上。
扯了手旁的纸巾,叠好,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腿间。
果然和她感觉到的一样。
滑滑润润的。
来回擦了几下怎么还有一种擦不干净的滑溜溜的感觉。
以前和斐霏看完aV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多来着。
徐姮把纸巾拿起来看了一眼。
被微微晕湿的纸巾上面好像被抛光了一样,在灯下闪闪的。
再扯起自己的内裤来看。
当然也被浸湿了,有着暗色且同样反着光的一小块。
脑袋里的杂乱想法也在这一刻被彻底放空,徐姮隔着纸巾捻了捻这滑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