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会,只是次数很少,而且非常不熟练,有的时候仅限于安安静静地夹一夹被子。
她这么做是为了向他宣布一件事,是一件她需要先把自己的立场与态度筑高才能说的事。
不然就太过刻意了,刻意到她的陷阱就像是斗地主的明牌一样,但她手里其实也没什么炸弹。
“徐渚,你去过新区的动物园吗?”
徐姮故意着叫哥哥的全名,以示他们长大之后应有的距离。
不过她已经习惯自己会在哥哥面前突然暴躁无比,又突然冷静异常,就像彼时与现在,不过眨眼片刻。
她说完后甚至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都开始消了,抽回了自己的手。
徐渚似乎有些意外,毕竟他们之间的话题转得太快了。
不过只要能和妹妹说话,什么时间聊什么都可以。
他拉开徐姮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拿着刚刚搭在肩上的浴巾,继续擦自己的头。
“没有,怎么了?”
徐渚去没去过,徐姮当然知道。
那个新区的动物园去年才建好,他们住的小区又在老城区,而且哥哥初中在浚河那边,怎么可能去过。
“我以为你放假天天往外跑会去过呢,还想问一下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徐姮撇了撇嘴,垂眼躲过徐渚的视线去看她手边的已经被她喝空了的玻璃杯,“我明天打算出去一整天,妈妈要是问起就说我不在家吃饭。”
徐渚顺着徐姮的话,问她:
“你自己去?”
徐姮抬眼,只看见了哥哥若无其事的表情,听也只是听见了他没什么起伏的语气。
仿佛他再也不会像那个晚上那样失控与癫狂。
自己要说事貌似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好像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作为哥哥的他并不会再干预她太多。
不,他在伪装。
明明她刚才听见了浴室的动静,他也承认了他在自慰。
只是她并没有勇气把那个话题拉向自己,说什么“你想着你妹妹自慰的时候声音应该克制一点”。
徐姮的确想把徐渚的面具撕烂扯破,不能就她一个人不快活。
大概她已经花了太长的时间去明白一个事实——
既为兄妹的他们都是一样的肮脏,一样的恶心,谁也没必要指责谁。
所以。
凭什么哥哥能假装他很好过?!凭什么他还那么自信地能装给她看?!
只不过她不会自己动手,所以她需要一个陷阱。
“你管我几个人去,和你没关系。”
徐姮横声说完,抄起手旁的水杯就往厨房里走,放进了中午吃过饭之后被徐渚擦得干干净净的水池里。
再走出来的时候,徐姮看见徐渚还坐在那里,看的是厨房的方向。
抑或他就是在看她。
无所谓,他想什么时候回房间是他自己说了算,这个真和她没关系。
只不过徐姮刚才水喝得太多了,她得从他的椅子后面经过,走去那间还在冒热蒸汽的浴室,去上厕所。
“和席思航一起去?”
徐渚侧着身,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在徐姮刚走出来的时候就强硬地续上了他们刚才并没有结论的话题。
徐姮讶异地看向徐渚。
心跳也在这一瞬间快起来了。
她根本无从知晓哥哥是怎么知道她和席思航的破事的。
但终归他在乎,所以他想知道,不是吗?
很快徐姮选择掩饰,把手迅插回自己的裤兜里,她自认为这个动作既挑衅又轻蔑。
徐姮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回一句“不关你的事”,而是简单地回:
“不是。”
说得煞有其事,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
如果她没回汤昳时,估计她确实会和席思航出门。
徐姮说完就快走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