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境止捏着鼻子翻开白布,关裘在边上翻探着那尸体的伤口。
那伤口是被人直掏心肺而亡,但仔细看却明显有被刀切割的痕迹,致命的应该是刀剑刺入心脏,然后凶手出于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拿走了对方的心脏。
像是人为,而非鬼怪。
周境止忍着恶臭将每块白布都掀开查看,手法几乎是一致的,显然是同一人所为。
而且死者都是一副惊讶的面孔,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能看见的人,但又不像是恐惧。
等出来的时候,周境止已经忍不住扶着树干呕了起来。
董玄明立刻凑上去给周境止顺着背,问他好些了没。
关裘在一旁看着他们皱起了眉,向前一大步将周境止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干嘛。”周境止扯着他的衣服有气无力地道。
“你脚伤还没好,少走路。”关裘理所当然道。
董玄明望着他们二人,脸慢慢沉了下来,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挂着微笑凑上去道:“小人学过推拿,一会儿给殿下按按可好?”
“不必了。”关裘扫了他一眼就抱着人走了。
关裘进了屋就将周境止放在了床上,给他换药。
“那些伤口你都看到了吧?总觉得像是”
关裘一边动作一边回答道:“是人为,即便是巫术也不可能让三魂七魄独立于□□之外肆意妄为,更何况那人在正午时分行动,明显是忌惮阴魂,所以只可能是人。”
周境止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怎么做?”
“静观其变。”
没过两天,衙门又接到了一起命案。
死者和躺在地下室盖着白布的那些人死得相同。
周境止查看后将那人的眼睛合上,起身小声问董玄明:“你不是已经派人盯着那些可能会遇害的人了吗?”
“殿下,死者都是在白天正午遇害的,但每天白日里都有人看护巡逻,小人也不知道究竟为何。”董玄明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周境止回头,发现关裘还单膝跪在在地上,像是在思考,不由走过去道:“怎么了?”
关裘看了他一眼随即站起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远远地,周境止看见有一个老人家蹲在墙角哭,所有人都聚集在遇害者周围,只有他远远地蹲在那里。
周境止走上前问道:“老人家,请问你是这位死者的家属吗?”
“不不不,我,我不是,你们,你们认错人了,我走,我马上就走。”那老人家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周境止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