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商量,”江殊澜亲昵地环着临清筠的脖颈,撒娇道,“起码和他们一样,给我一串?”
话落,江殊澜还踮起脚,讨好卖乖似地轻轻吻了吻临清筠。
临清筠却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不行,只能十颗,没有多的。”
“你怎么……”
临清筠俯首吻住她,把她急切的话堵在两人唇齿之间。
待江殊澜的态度不自觉软化了些后,临清筠才温声道:“你的小日子快到了,不能贪凉。”
“没问题,我那几天总是无知无觉的,一点都不疼。”江殊澜软声说。
临清筠态度如常道:“那也不行。”
“林老夫人说过,生产之时虽母子平安,却到底伤了你的身体底子,得好好调养。”
孕育双生子让江殊澜受了疼受了累,临清筠一直都记得。
江殊澜没了法子,只能也把林老夫人的话搬出来:“但孩子们两岁那年,林老夫人便说我的身子已经养好了。”
如今孩子们都已经八岁,这些年来有林老夫人一直帮忙调养着,江殊澜生产时造成的身体损耗早已补了回来,几乎没再喝过任何苦药。
但临清筠仍一直事事小心,像江殊澜怀有身孕时那样处处体贴周到地照顾她,唯恐她有任何差错。
她的小日子还有四五日才会来,临清筠却提前十日便开始小心着她的身子,绝不让她受凉受累。
江殊澜总想让临清筠心态和缓些,却一直没能成功。今日便想顺
势借着冰葡萄一事再劝慰一下他。
她并非真的如此馋嘴,只是实在不愿意看着临清筠如履薄冰般在意着她的身体状况。
“清筠,孩子们平平安安地长到了八岁,他们出生那日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真的不会再发生了。”
他们之前便说好了,不会再有别的孩子,江殊澜不会再经历那日的疼痛。
临清筠摇了摇头,缓声道:“但我一刻也不能忘记。”
那日临清筠一直守在江殊澜身边,看着她被疼得流泪不止,头发被汗湿透,也被受不住疼的她咬破了手掌。
那日江殊澜苍白虚弱的面容深深地刻在了临清筠心底,他一日也不能忘怀。
临清筠不愿让江殊澜再经历那种锥心刺骨的疼,也不愿让江殊澜喝泛苦的避子汤。
是以一双儿女出生后,临清筠便找林谨要了之前那种药,由他来喝。
可即便知道江殊澜不会再置身于那些他无法分担的疼痛与眼泪中,临清筠也难以忘记那日江殊澜被疼得声嘶力竭时的模样。
“澜澜,我不敢冒险。”临清筠埋首于江殊澜颈窝,低声道。
他不能让江殊澜有一丁点差错,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到时的处境。
江殊澜的心忽地揪着疼了一下。
她知道临清筠一直很在意她生产那日的事,却一直没办法让他淡忘那日她的狼狈和疼痛。
就好像她受过的所有疼,都千百倍地施加在了他心上。江殊澜都已记不
清当时到底有多疼了,可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仍然铭记着那时的种种。
“不会再有任何风险了。”江殊澜柔声道。
如今他们身边事事顺遂安宁,不会再有任何危险靠近,他们可以一直牵着对方的手,看着孩子们一日日长大,也陪伴着彼此慢慢行至迟暮年华。
“都听你的,十颗便十颗,冰葡萄再好吃我都不会心动了,”江殊澜凑近亲了亲临清筠,“我以后会跟你一样,格外用心地照顾好你夫人,绝不让你担心。”
见她这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临清筠笑了笑,宠溺道:“照顾夫人是我的责任,澜澜这是准备和我抢事情做?”
江殊澜眉眼弯弯地说:“在这件事上没人能做得比你好,不和你抢,但我会乖乖配合。”
临清筠揉了揉她的头发,忽然问:“那在别的事上呢?”
比如父亲这个身份,他是否也能让她满意。
她是否曾遗憾和后悔过,她的孩子有个像他这样的父亲。
看见江殊澜全然信任地阖眸依偎在自己怀里,临清筠终于问出了他在意许久的那个问题,听她嗓音慵懒却认真地回答道——
她从不遗憾或后悔于自己的孩子有个像他这样的父亲,相反,能与他一起拥有父母这个身份,江殊澜深觉幸福。
他听见江殊澜语气缱。绻柔软地说,他是她最好的爱人,也是孩子们最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