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主席没死,叶青也彻底松了一口气,自己来到佤邦之后,就搬进了鲍美凤的山顶别墅,看似受到了盛情款待,实际上自己一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5o2营的监视之中。
至于先一步潜入佤邦的两组狙击手,范同王建,陆判吴常,都是狙击精英,精通藏匿,而且相貌身材都足够普通,属于扔进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
就算他们暴露了,想要抓住他们也不容易!
狙击手,都是兵王中的强者,而且,他们暴露之后,会第一时间向杜宇示警!
杜宇没接到示警信号,说明这两组狙击手没事儿。
因此,自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叶青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虽然鲍主席是老爸的故交,但是他跟鲍主席就见过一面而已。
双方见面,虽然说不上剑拔弩张,但也是尔虞我诈,各揣算计。
而且,他也透过表象看到了本质,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别人眼中已经是爪牙坏掉了的老虎,躲在老巢苟延残喘而已。
但这只是鲍主席营造的假象,这是一位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雄主,而雄主并不只是杀伐无忌,还有隐忍和坚毅。
玩手段,十个鲍有福也不是鲍主席的对手。
谁才是真正的枭雄,谁能成为佤邦之王就已经证明了,只不过利欲熏心之徒看不明白而已。
叶青正在胡思乱想,却见赵守成快步走了出来。
“守城,鲍主席有什么吩咐。”赵东来急急的迎了上去。
张守成神色肃穆的摇了摇头:“鲍主席的血压好不容易才控制下来,医生叮嘱,不要让鲍主席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赵东来看了叶青一眼,鲍主席不见客,让叶青来干什么?
“张营长,邦康的形势怎么样,有没有现什么异动?”叶青突然开口讯问,神色也凝重起来。
一个服侍鲍主席多年的老仆人,肯定是他极为信任的人,是没有理由毒杀鲍主席的,必定有幕后主谋,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指使他的人。
“在事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调集了装甲混成旅,封锁了邦康,不许进也不许出,目前消息还在封锁阶段,邦康也没现什么异动。”张守成快的回复:“叶青,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让我参考一下。”
叶青眸光动了动,张守成一个5o2营的副营长,竟然能调动装甲混成旅,显然他的身份不简单。
他沉思低头,权衡一下先干掉谁,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眼下,鲍有福父子全都在邦康,他们没有策划这场毒杀事件的理由,除非南佤已经集结了军队。”
张守成摇摇头:“5o2营的人汇报,南佤一切正常。”
“那么就是熊妈了!”叶青叹息一声:“现在,魔都资本在佤邦的人员全都被抓了,他们根本就无法跟鲍主席这位老仆人取得联系,唯一的可能就是,熊妈就藏匿在北佤或者南佤,为了报复,才策划了这场毒杀事件。所以,现在5o2营的侦缉方向,就是在南佤和北佤寻找熊妈。”
赵东来和张守成悚然动容:“熊妈藏匿在北佤或者南佤,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知道,而是推测!”叶青正色看着二人:“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也只有她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能力。
熊妈逃亡海外,虽然霸占了魔都资本在海外的巨额资金,但是电诈集团才是她的根基。佤邦在抓捕魔都资本电诈集团,而我的使命,却是深挖电诈集团的幕后老板。
一旦被我抓到证据,京都方面也会震荡,所以,解决不了问题,就要解决出问题的人。
所以,他们不仅想要干掉鲍主席,让佤邦混乱,扶持一个傀儡上台,同样也想干掉我。”
赵东来和张守成微微点头,这个推测合情合理。
“我马上下令,让5o2营甄别华国在佤邦的所有人员。”张守成转身就要走,却听叶青道:“张营长,稍等。”
张守成停下脚步看着他。
叶青沉吟了一下:“就算是熊妈干的,她也会藏在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孤身来佤邦,我不知道,她在国外有没有人手,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张守成心中一动:“国际雇佣兵!”
叶青肯定点头:“如果是我,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也不会自己人。不过,当务之急,是放出鲍主席中毒病危的消息,让他们自露马脚!”
这小子是嫌佤邦不乱啊!赵东来皱了皱花白的眉毛,眼神也逐渐冷峻下来。
鲍主席病危,鲍有福,鲍骏丰和魏司令势必要加快夺权的度,到时候,佤邦就会出现内乱。
张守成叹息一声:“这个我无法私自做主,还是等鲍主席情绪稳定之后,在请示一下!”
叶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很沉稳,显然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但这种时候,他却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美凤呢!”
“美凤并不知道那碗羊肉羹有毒,打翻羹碗之后就走了。”张守成眼神复杂的看了叶青一眼,要不是这小子昨天晚上贪恋孔雀女,打翻了鲍美凤的醋坛子,就不会有今天早上这一处,鲍主席说不定已经毒身亡了:“鲍主席让我严密封锁消息,所以,美凤现在还不知道。。。。。”
叶青摸了摸鼻子,有点儿可惜:“一饮一啄,都是天意啊!”
赵东来和张守成深有同感。
“我已经抓捕了府中所有的仆人,严刑拷打!”张守成继续道:“但现在还没有线索浮现出来。”
“既然如此,那这里我也帮不上忙!”叶青想要告辞。
“叶少将,先别急着走!”张守成道:“等鲍主席情绪稳定下来,说不定要见你!”
叶青脸孔抽了抽:“这件事跟我没关系,鲍主席见我做什么?”
张守成站直了身体:“不知道。”
叶青皱了皱眉头,却没说话,而且,这种时候,他也不能走了。
正在这时,从厅堂中走出了一个中年美妇,四十多岁的年纪,面容白皙,眉眼含情,唇色殷红。一袭黑色修身裙装,衬出婀娜身姿,长披肩,举止间透着成熟优雅,宛如一幅韵味悠长的古典画,在岁月中沉淀出独有的魅力,叫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