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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也不可思议的抬头,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公公,你这会不会是弄错了?”
李公公摇头,“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怎会有错?”
李公公话到这,转头朝我行礼:“恭喜贵人了,赏赐已送到了你宫里。”
“多谢公公了。”我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金瓜子,放在了公公手里。
她们两人看见我手上的金瓜子,眼睛都直了。
待公公走后,姐姐终于忍不住发作了,猩红着眼,“你魅惑君上,败坏家风,凭什么能成为贵人。”
我抚了抚头上的步摇,“这凭什么你问我有什么用,你得去问皇上。”
“你不是说没钱吗?打赏下人的钱又是从哪来的?”我母亲看着我的那双眼中的光怨毒的仿佛像是一条毒蛇。
“你不是不想要我的钱吗那我就留着给自己用了。”我神色冷淡,嗓音不大却是听得她们心头一紧。
“你。。。。。。”母亲指着我的鼻子,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懿常在那一张脸跟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父母辛苦,你力所能及应当帮之,怎可如此自私!”
“说我自私,那姐姐可给过家里一分。”我眼中泛起阵阵寒芒。
懿常在垂下了头,底气有些不足:“我性情高洁,这种小偷小摸的事做不出来。”
“你们一边喜欢高洁,一边又要我卑劣的拿钱出去,又当又立,你们才是真的卑劣。”我一字一句从唇间吐出,字字都直戳她心窝子。
我懒得看她演戏,转身离开了,可怜我前世竟为这样一家人付出真心。
当天夜里,皇上又召幸于我,之后接连三日,皇上都宠幸于我,而我也在此刻传出身孕。
当初站队懿常在,说我手段卑劣的那些人也都开始讨好我了,懿常在气得不行,到处送礼但那些人也都闭门不见。
而今日朝堂突然传来消息,我父亲贪污,被革职查办了,府中一切充公。
前世,我也有过身孕,但却不知姐姐日日喂的补药是害我堕胎之药,最后她将堕胎一事栽赃给安贵妃,她的劲敌倒了,我的孩子却没了。
我曾问过她为什么,她却高高在上俯视着我,“你失去的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安贵妃得宠,她不死我失去的就是皇上。”
夜里,皇上来我房里,握住了我的手,“你好好养胎,祸不及子女,朕不会因为你父亲怪罪你。”
前世,父亲贪墨属实,我结交权贵,想尽办法救他出来,可他们出狱后却只当是姐姐的功劳。
他们为保家中清流之名,反过来诬陷我结党营私,如此劣迹斑斑,也损了姐姐清誉,我被迫饮下毒酒。
“望皇上重判,以平民怒!”我看着皇上清俊的面容,一字一句往外吐。
皇上愣了一下,似没想到我会这样说,随后眼底闪过一抹欣慰,“朕不会让你在世间孤苦无依,会保全他的性命。”
“多谢皇上。”我缓缓出声,我虽想让他们死,但是若真说出来,皇上必会觉得我恶毒。
皇帝的手轻抚过我的脸颊,“若你有怨,告诉朕,朕会权衡,给你最好的结果,不要背叛我。”
我乖顺的点了点头,宫里有孕的妃子不在少数,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皇上格外在乎我这一胎。
太医整日请平安脉,膳房时时备着我爱吃的桃花酥,就连守卫也多了一半不止,皇上日日来我这里,晚上就算不圆房也会歇在我宫里。
圣宠之下,他们就算想下毒也没机会,我的膳食,试毒都会试四轮。
果然,姐姐还是坐不住,我不出去,她找不到机会,于是只能来我宫里。
我让那些侍卫都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她。
她见到我,第一句话便是,“孩子不能留,但死也得死得其所。”
我有些好笑的扬眉,“为什么不能留?”
她见我这样,以为我是动容了,继续道:“父母如今蒙难,皇上不准说情,但孩子若是不小心死在皇上手里,他必会愧疚,到时候你再趁机求他宽宥父母,必能成功。”
我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忍不住啧啧感叹了两声,“姐姐,你的恶毒比起整个后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是为了我们家族,父母之恩大于天,你难道想不报?”她死死盯着我,生怕我摇头。
我轻抚着手上的玉镯,语调不紧不慢,“你为的是你的一己私欲吧,你恨,恨我品行没你高洁,却受皇上宠爱,恩宠压过了你,所以你想借父母之事让我们生不下这个孩子,便少了个跟你争宠的砝码。”
“你胡说什么。”她连忙退后了一步,“我品行一向高洁,怎会对你生出嫉妒之心。”
我靠在椅子上,神色冷淡,“这个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来的,至于家族荣辱,是父亲自己要贪墨的,与我无关。”
她神色慌乱,“你若不救,那我也不会出手,那我们就等着父亲母亲死去吧!”
她说完后看也不再看我,转身就离开了。
她在赌,赌我一定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