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青打开搜索引擎,先给他复制了一段概念定义,然后又找出一段举例,正专心致志打字解释着,长篇大论到一半,冷不防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了来。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穿着西裤的腿。
林深青顿住,紧接着,看见一叠资料雪花片似的从桌上哗啦啦散落了下来。
马四的声音从沙那片传来:“我叫人来收拾。”
“不用。”贺星原蹲了下来,一眼看到林深青,一手捡资料,一手警告似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作口形:别闹。
他果然一早知道她在这里。
林深青直勾勾看着他,伸出舌尖,在他捏着她的拇指上舔了一下。
贺星原手上捡资料的动作不停,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下巴,然后拿着那沓纸迅起身,理了理西装下摆。
刚好合同签完了,他请助理送林总离开,等办公室没了人,才重新蹲下来拉林深青:“谁许你躲这儿的?”
林深青借他的力道爬起来,抬手整理型,不爽利地说:“要不是躲这儿,还听不见那么精彩的一场戏呢。”
“是听不见。”贺星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人来这儿?”
就是因为知道她在,所以才让林总过来,好避免那段暧昧又尴尬的试探,直接进入正题。
结果她给他躲起来了。
林深青拿起手机,看着还没出的那一大段消息感叹:“唉,我这更精彩的还在后头,都没来得及挥。”
贺星原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翻看,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哪学来的?”
“网上搜的呀,专业的,不硬不要钱。”她一瞧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明明是懂的,“哇,还说不知道什么叫文爱呢,你看看你家小兄弟,又快抬头了。”
贺星原咬牙看着她:“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哦,不是这个的关系,那是老公的关系,是不是第一次听我这么叫你,很兴奋啊?”
贺星原捏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住口。
林深青说不了话,开始“嗯嗯啊啊”,听得人更要原地爆炸。
他松开了她,坐下来理着桌上的资料消火:“办公室里别闹我。”
“为什么呀,这里多刺激。”她靠着桌沿,忽然看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g,这玻璃窗,外面能不能看进来?”
“不能。”
“哦,那我们玩点大的好不好,老公?”
贺星原想直接说“不好”,可是真被这声“老公”蛊惑了,喉结一滚,哑着声说:“玩什么?”
林深青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他一愣之下有三秒钟时间没有反应。就这三秒,她已经隔着一层衣料握住了他。
“林深青……”贺星原低下头,瞠目看着她。
她从没给他做过这事。两年多前没开几天荤,没展到这个地步。他直觉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是单纯的“玩”,而是生了什么事。
他把她拎起来:“怎么了?”
她也不瞒他,直说:“我切身体验,适当的性生活能助眠,给你试试嘛。”
贺星原僵了僵:“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今早。”她耸耸肩,“瞒这么辛苦,最后还不是要给我知道,你说你多此一举干什么?”
他皱眉看着她,像在分辨她此刻的轻松是真的还是伪装。
林深青眨眨眼:“干嘛这么看我?我是经历过大风大浪里的人,重度抑郁都熬过来了,会把你这点失眠症放在眼里?”
贺星原伸手去碰她的脸:“是不用放在眼里,你别操心我。”
“那能操|你吗?”
“……”贺星原忍了忍,“你好好说话。”
“反正都被我知道了,就别装禁欲了。”她说着又蹲了下去。
他最后一次阻止,或者说是提醒她:“我没洗澡……”
林深青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冲他晃晃,示意她来的路上早有准备:“草莓味的。”
好,投降,他投降。&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