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海阁跪了一夜刚回到墨渊阁的白玉凤,正揉着自己的膝盖,听到慕容飞霜的传音,脸都白了,但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当年师父的道袍都被她烧了个洞,唯独就怕这个冷冰冰的师姐。
她只好穿好衣服,化作虹光飞到了云海阁。
见到慕容飞霜,她立刻一脸委屈地跪在蒲团上,“师姐,您不是都放过我了嘛,怎么还带反悔的。”
慕容飞霜没好气地说,“我叫你来就不能有别的事情吗?起来吧。”
看师姐这么说话,白玉凤立刻站了起来,做到她身边说,“师姐,你有什么事情,我必定竭尽所能,鞠躬尽瘁,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呸!”慕容飞霜白了她一眼,“你这疯癫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当年为了一个死人强行取血孕子,才有后面五十年的堕魔之厄,好不容易回归正道,你又做出那种事情,什么时候能正经追求长生大道?”
“师姐~~”白玉凤撒娇道,“长生有什么好的,枯坐百年一场空,到头来不也是恃强凌弱,钩心斗角?”
“就你道理多。”慕容飞霜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既然已经破了邪功魔功,就不要再不务正业,努力修行。”
说完鼓励的话,她又从床边拿起那件高叉旗袍给白玉凤,“你的小郎君刚才来过,这是他送给你的衣服,拿去吧。”
白玉凤眼睛放光,连忙接了过来,正要告谢回去试试,就听师姐又说,“你今天还需帮我做件事······”
话说丁奕回到落霞峰,易苑的断壁残垣和深坑已经清理干净,整个易苑大体上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
董红玉跟小魔女正在不远处玩耍,朱雅则是在跟一位男弟子交谈,走近一看,丁奕这才想起来,是跟黄飞龙约定来取丹药的时间。
见丁奕回来,朱雅连忙走了过来,“师兄,你总算回来了。”
黄飞龙也走了过来拱手说,“师兄,不知道您早上有事,冒昧打扰了。”
“无妨,早上掌门召见,一时间忘记了跟师弟的约定,早知如此,应该先去一趟丹堂,也省得师弟跑这么一趟了。”丁奕按着黄飞龙拱着的手说。
黄飞龙这才注意到丁奕额头上水滴状的印记,羡慕地说,“师兄果然非凡。”
这种神魂烙印,合体期的宗门长老也能施展,但只能是对最亲近的嫡传弟子或者寄予厚望的亲传弟子使用,一般只能对一人使用,只有到达渡劫期,成就帝君,才能不受次数限制,而且威能更强,但也不是轻易得到的。可以说,这算得上是宗门弟子的最高荣誉了。
丁奕拉着黄飞龙进屋交谈,朱雅在一边煮了一些茶水送上,又让黄飞龙羡慕不已。
“师兄坐拥齐人之福,妻贤女孝,当真是让人羡慕。”
朱雅脸一红,但也懒得辩解,反正她是真的感激师兄,但心里是真的只有师姐一人,随外人怎么说,只要师姐不负我就行。
丁奕尴尬地说,“师弟这真是误会了,唉,容我与你细说。”
不多时,听了丁奕解释的黄飞龙就捂着眼睛哈哈大笑,“师兄,你这下是真的有口难辩了,如今宗门上下都是在传你跟着两位师妹的风流韵事,各种细节都有,已经有好几本小册子了。”
“难怪都不敢到我这来治病了。”丁奕咬牙黑脸说,“这要敢来,我非得带他们来一次彻彻底底的心灵治愈之旅。”
“师兄你这倒是冤枉了他们了。”黄飞龙抿了一口茶水说,“我昨日去了红雨峰看了那位懂医术的弟子,一手针灸功夫出神入化,不但治疗过程毫无痛苦,收费也确实便宜。”
“如今宗门大考在即,许多弟子都有些跌打损伤,到她那里大多连针都不用扎,简单推拿或者烧根药草烟熏患处就能治好,省了弟子们不少修炼资源。”
丁奕沉吟,而后对黄飞龙说,“看来这人确实有些本事,我倒要去亲眼看看见识见识。师弟若是不忙,能否帮忙引个路?”
“自然可以。”黄飞龙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且慢且慢,”丁奕叫住他说,“师弟忘了你来干什么的了?”
两人哈哈哈笑了一阵,这才交割了聚气丹和灵石,丁奕又嘱咐了朱雅,如果有人来买药或者治病,可以让人等等或者改日,这才上了黄飞龙的飞剑,飞往红雨峰。
一般宗门弟子飞行,大多用祥云,操作方便,消耗灵气也少,缺点是速度比较慢。修为达到金丹期后,可以修习御剑飞行,速度快,灵活,但学习难度大,消耗也不低,最快的是化虹飞行,速度极快,但消耗也大,一般只有出窍修为才能消耗得起。
丁奕原本也想学习御剑飞行的法门,但他的修为完全是靠系统提升上来的,根本无法学会御剑飞行复杂的行气路线,也就放弃了。
在黄飞龙的御剑飞行下,二人只花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红雨峰,只是随着目的地原来越近,丁奕也感觉越来越熟悉,这怎么这么像方欣和宋萱萱两位师妹住的方向?
果然,当二人落地,在一片不大的广场上,许多弟子已经排队排成一条长龙,蜿蜒曲折,少说也有二百多人,看得丁奕眼红不已。
在他看来,这哪是二百多人,这可一万多的修为经验啊。
黄飞龙将他拉到一个空旷一点的位置,离着队伍源头稍近一点,指着那边说,“师弟你看,就是那二位师妹。”
只见那边放了一张桌子,两个女子一站一坐,站着的正指挥一群红雨峰的女弟子在维持队伍秩序,坐着的那位则是给人切脉,桌上放着一盏灵火灯,一排针包。
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欣和宋萱萱。
正在看病的那位弟子是个筑基期的师弟,面色发黑,双眼疲惫,丁奕结合这个人的面板可以断定,这是因为修炼功法过于急躁,引起头风导致的长期头痛。
果然,宋萱萱切脉片刻后,对这位师弟说,“不过是头风,我为师弟施针即可缓解,师弟不要害怕。”
在得到那位男弟子的首肯后,宋萱萱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灵火灯上烤了片刻,起身在那弟子头上扎了一针,不断地将针撵入头皮之中,直到插进去三寸左右,又反复抽拉,最后取出银针。
“师弟仔细感受,现在是否好了许多?”宋萱萱将银针用灵力清理干净,放回针包之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