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看了看,景山以手自指,“男儿装?”
“有问题?”薄言归横了他一眼。
景山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卑职马上去办。”
听自家主上的意思,这是要把燕绾带在身边,那就是随侍的衣裳,而且还得在天黑之前办妥。
景山动作倒也快,天黑之前就把衣裳送到了燕绾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让枝兰和枝月,帮其换上了衣裳。
不多时,便有一少年郎站在了门前。
肤白如雪,容颜俊秀。
景山皱眉,“请!”
“豆豆还没回来,又要把我弄哪儿去?”燕绾双手环胸,“不去!”
景山深吸一口气,“那我去回了主上。”
“哎……”燕绾急了,“枝月?”
枝月行礼,“您放心,奴婢会一直等在佛堂外,待小公子出来,平安的把他带回衔泥小筑。”
“谢谢!”
燕绾这才跟着景山往外走。
上了马车,燕绾瞥一眼身边的薄言归,一如既往的冷脸,不管穿得倒是不太一样,较之平素更为庄重一些。
但他的衣裳素以深色为主,只在金丝缕暗纹上有点变数,仅此而已!
“这是要去哪?”燕绾问。
景山不肯说,旁人更不敢提。
薄言归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睨着她。
“不问就不问吧!”她讪讪的闭了嘴。
反正到了,她就知道了。
马车一停下,燕绾率先冲了出来,却是骤然僵在当场。
这是……
“这是皇宫!”景山提醒,“入了宫不似外头,可不敢轻易乱来,一定要跟紧主上,否则惹出祸来,后果自负,听明白了吗?”
燕绾只觉得一股寒意,骤然从脚底心窜起。
皇宫……
大周的皇宫!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太顺畅,总觉得憋了一口气似的,有点喘不上来,对于这个地方,看着不是那么舒服,让她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可明明,她是第一次进宫啊……
“怎么了?”景山还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心里有些忐忑。
燕绾捂着心口,“可能是马车里有点闷,不是太舒服。”
“要紧吗?”景山忙问。
燕绾摇摇头,面色却不是太好看,微光里泛着些许苍白。
“走吧!”薄言归从车内出来,缓步朝前走去。
燕绾与景山跟在他左右,景山时不时的留心燕绾,可不敢让她有事。
宫宴设在御花园。
薄言归所行之处,众人皆伏跪在地,不敢抬头直视。
燕绾的脑子里有些嗡嗡的,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画面熟悉,但细想着,自己生活在阳城,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怎么可能生出熟悉感?
莫不是梦里见过?
胸腔里的憋闷感,愈浓烈,待行至御花园,燕绾长长吐出一口气,冷风吹得脑子清醒了不少。
放眼望去,御花园里乌泱泱的一片人。
其中有一人,分外光彩夺目。
见着薄言归过来,瞬时笑靥如花……
疯批摄政王的妻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