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失去。
宁钰只想把这温暖留在身边,这该是他的,这是他赎罪的机会……
是的!对的!他只是想赎罪!他只是想赎罪,所以才把南卿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在,他才能彻底赎罪。
他们还有机会,南卿还能爱上他,他们本就是爱侣,一切都是爱侣会发生的,一切都是正常行为,没有什么错。
“卿卿……”
宁钰只觉心跳得很快,大概是他找到了可以让南卿属于他的方法,他蹭着南卿的脸,痴迷地低声笑起来,知道也没关系,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还不是只能乖乖在他身下哭。
望着又一次被他弄醒的南卿,宁钰忘记了一切不安,他放肆地吻上去,强迫南卿跟着他的舌头行动。
南卿说不出话,眼前模糊不清让他只想躺下,可身上有手臂搂着,只能保持坐着,他喘着气,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脑袋却又空空,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能听着宁钰的话,顺从地接受他的引导。
“卿卿,唤我,唤我的名字可好?”宁钰低声求着,虽对结果已经有了预料。
“宁……宁钰……”南卿听话,磕磕巴巴地吐出宁钰的名字,显然不知他的用意。
出乎意料的反应,宁钰兴奋起来,他用力吻着一切能吻到的地方,哪怕这种行为让他眼前发黑、呼吸不畅,他依旧没停,双手在南卿后背抚摸着,企图找全他身上的敏感点,但南卿被折腾得快要麻木了,一双眼眸水灵却呆滞地望着黑暗。
“卿卿,不舒服吗?”宁钰多少有些明知故问,接连折腾这么久,更别说南卿身子顶多是个健康的凡人,被这般索取,没直接晕过去,都算宁钰平常喂得好。
“乖,再一次好不好?”宁钰不想撒手,两具身体紧贴,黏腻灼热的感受让宁钰喜欢,他扭着腰,带着体内的精液晃动,想让南卿体会到妙处,但终究双方水平不等。
南卿晃着脑袋,呆滞的双眸也露出了疲惫。
宁钰只得作罢,不舍地吻了又吻南卿的唇,才哄着人洗澡睡觉。
清醒的宁钰和失智的宁钰是两个极端,清醒的永远被惶恐不安包围,失智的永远被占有所控制。
南卿晕乎乎醒来,就又看到了不安更甚的宁钰,捉摸不透便不再去管,照旧挖自己要吃的竹笋,捞自己要吃的鱼,至于其他的一切,自然是宁钰自己备好了。
宁钰又一次失智后,才逐渐确定哪怕他把南卿叫醒,让他叫他的名字,让他认自己,南卿依旧不会有记忆,唯一的变化也就折腾过了,南卿会醒的晚。
防止南卿身子因为他的失智出现问题,宁钰特意在南卿挑选竹笋的时候离去采购物品,同时也带回了不少调养身体的,以便等南卿再大些,带他去检查一番为何会有这种情况。
只是不知为何,南卿看他的表情更奇怪了,在他眼里,他好像已经成了一个傻子。
南卿把最后一颗他看上的竹笋挖出来,也把竹林探索清楚了,便着手收拾小包袱,准备顺着找到的小路往外去。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吃完宁钰做的饭菜,南卿就进了竹林转,把昨天放进来的小包袱拿起来,一路朝着找到的小路走去。
和竹林不同,或者说小路外面和竹林好像两个世界,小路旁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树,竹林突兀得不像是自然生长的,但南卿不在乎,他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以前他眼睛还看到过哪个城的大老爷肩膀上有数十个透明的婴儿骷髅呢,竹林只是突兀,又不是不能人为造成。
小路平坦得像是有人一直清理,路上也只听到了一些鸟叫,没见到野生动物,南卿就更自在了,小声哼唱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歌谣,沿着小路前行。
“话说古老的神仙
有那么一位爱侣
琴瑟和鸣惹人羡
可偏他识人不清
爱侣惨死他手下
痛苦,痛苦
活该,活该……”
南卿不懂这种歌谣为什么会被传来,相比他以前听过的,这个一点韵律也没有,意思也没有,就像后面说的一样,活该活该,但偏偏这个记得最深。
小路貌似直达城镇,入城依旧需要对他来说格外高昂的费用,他摸索着小包袱,他只想转转而已,就只带了一点拿来磨牙的药材,他捏着发着微弱白光的药材,他能用这个代替吗?
南卿想试试,排到他时,他把药材递过去,还不等他问,守卫麻溜接过去,就把他推进了城门里。
好像还不便宜。
南卿捏着小包袱里其他药材,拿出一根塞嘴里咬着玩。
城里人很多,以前矮矮的,看不到很多,现在能看到不少,但南卿已经没什么兴趣去看,他只随意寻着,没想到被人搭话了。
“嘿,你在看什么?”一个模样瞧着跟他差不多的男孩搭上他的肩,他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乍一看很热情,可再看,又觉得他笑容诡异,但南卿对他印象还挺好,随意搭了几句话,就被男孩请去茶馆喝茶。
“我叫尘泽,我喜欢在茶馆里听故事,你喜欢听故事吗?”尘泽捏着提供的糕点,一边向南卿介绍着自己,一边介绍着茶馆情况,“这个茶馆是这里最好的了,你以后如果对故事感兴趣,一定要来这个茶馆。”
“什么样的故事?”南卿拿起茶杯小心抿了口,没尝出什么味道,估计得像那些老爷一样,进行品茶才能尝出来。
“普通的就是富家千金公子和书生婢女的故事,高级一点的就是一些神话神仙和凡人的故事,隐秘的一点的就是豪门大家的混乱,这可都是有来头的真实故事,更高级一点的自然是那些真实神仙和神仙凡人的故事,每天故事都不一样,说不准说书人就将特别的故事了。”
“这么多?”南卿第一次听说,他以前只听说过书生和小姐私奔的故事,还没听说过这些。
“当然了,这还是简单的,更多的你从这里听不来的。”尘泽挑挑眉,一副想要知道更多吗,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先听听,我还没听过什么故事。”南卿并不认为自己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做,视线转移到说书人身上,把话题转移开。